件或闪光或含蓄的珠宝照得两人狗眼发花。
“师父,我们这次算得上作死吧?”
贺远想了想:“应该算吧,至少为师也没见过如此作死的人。”
“师父,天骄肯定让人跟踪我们了,那他现在找上门来抓人肿么办?我又累又困。”
贺远把她抱到炕上,给她盖上薄毯。
“睡吧,玩了一个晚上,脚疼了吧,为师给你揉揉。”
崔小眠老实不客气地把小脚丫伸到贺远怀里,有个男人真好,可以享受免费足疗,贺远这厮认穴很准,手劲又是刚刚好,没几下便把崔小眠按得全身舒坦,很快便打起了小呼噜。她只有十四岁,最是贪睡的时候,又玩又吃又偷整整一夜,她早已撑不住了。
贺远宠溺地看着那张带着童稚的睡颜,心里愧疚。她本应被自己锦衣玉食捧在手心里,过着稳定的生活,可是却要跟着自己四处冒险,从小到大就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他有父有“母”,有一大堆兄弟姐妹,可是这十几年来,和他相依为命的却只有崔小眠。
他们是师徒,是搭档,更是恋人和亲人。
一股倦意涌上来,贺远打个呵欠,可他不能睡,他知道,天骄又要来了。
他给崔小眠穿上袜子,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光脚丫,大成女子和阿萨的胡女不同,她们的脚只有自己的夫君才能看到,摸到。
贺远下炕,走出崔小眠的卧室,把堂屋的门打开,他则找了一张最舒服的椅子坐下来,
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客人。
忽然,院中有簌簌的声音传来,贺远知道,客人来了。
掌风带过,崔小眠卧室的房门无声地关上,他不想让人打扰到她的酣睡。
房门刚刚关上,一个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人中等身材,一身灰色的衣袍竟是大成人的服饰,而他的脸上则戴着一副黄金制成的面具,看不到他的样貌,只能看到一双炯炯有神的黑色眼睛。
“天骄?”
“疯子?”
“你想见我,为我所用?”
贺远微笑:“我只是想找你下棋。”
“你配?”
“你本不配,但在此地也只有你才能与我对弈。”
天骄的金色面具微微动了一下,接着他发出喑哑的笑声。
“果然是疯子,疯得如此张狂。”
贺远依然微笑:“因为我疯得起,张狂得起。”
金色面具又是微微一动,贺远猜想面具后的脸已经勃然变色。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配知道。”
“既然认为我不配,又为何千方百计结识我?”
贺远好整以瑕,脸上却还是那副该死的笑容:“因为在这里,我找不到比你更强的人。”
“你还有一个搭档?”
“是。”
“她人呢?”
“她在睡觉。”
天骄终于找到了久违的挫败感,人在高处久了往往会怀念这种感觉,至少他是这样。这两个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下一件件惊天大案,然后又带着从他那里偷来的珍宝去参加他的酒会,并将酒会上的客人洗劫一空。对了,在他们走后,属下告诉他,用来照明的夜明珠也少了两颗!
他巴巴地赶来,可这两人竟然全没把他当回事,坐着的坐着,睡觉的睡觉。
人类有思想,也就有了得陇望蜀、见异思迁,当然也有了找虐和犯贱。天骄已经找虐很久了,而眼前这个高贵不可方物的男人,足能满足他那颗犯贱的心。
“你要如何同我下棋,你有何资本?”
“我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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