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一个月里,伊尔都所有玉器行和金器店全部如临大敌,有的甚至请来保镖日夜守护。
但很快,这些店铺便放松警惕了,因为凡是被那两个江洋大盗光顾过的铺子,全部都属于同一个人,那就是天骄!
根据见过这对大盗的人说,这是一老一少汉人父女;但也有人说,那分明就是一个人,只是他的身法太快,才会让人以为是两个人;可是据金店的伙计亲眼目睹,这根本就不是汉人,而是两个阿萨男子,一高一矮,一美一丑。
总之,与天骄作对的人或许是一个,或许是两个,或许更多,或许是汉人,或许是阿萨人,也或许......唉,总之这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家伙。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成有江湖,阿萨也有江湖。
江湖传闻——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两个人来到伊尔都,他们是冲着天骄而来,他们擅长易容,更有神秘莫测的法术。
于是人们便给这专偷天骄的神秘盗贼取了一个极有内涵的名字——
疯子!
崔小眠听到这个名字时,笑得差点儿满地打滚,于是更像疯子了。
贺远的易容术是和百变星君的女儿水千变学的,水千变是贺远的脑残粉儿,为了吃上贺远的肉,不惜出卖她爹的看家本领。可惜她和贺远躲在房里,一个教一个学,只学到第三天,就被六岁的崔小眠从门缝里塞进炮仗给炸出来了。
贺远学会的东西对于百变星君来说只是皮毛,但这些皮毛已经足能满足他工作上的需要了,在阿萨这样的胡夷之地,就凭他这定不上职称的技术,也能笑傲江湖了。
从天骄那里偷来的东西,崔小眠全都藏在炕洞里,一样都没有出手,不是没人敢收赃,而是他们不想卖。
“师父,咱们这样一直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些天来你的精力都用在当疯子上了,都没有赚钱养家。”
好了,未婚妻嫌他拿回来的银子少了,这让贺王爷很没面子。可是炕洞里的银子足有几千两,你还哭穷,莫非管家婆都是这样的?
“师父,那天骄手下的人也太蠢了,竟然一直不能抓住咱们,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变得聪明一些?”
“就因为他手下的人太蠢,他才更想得到我们这样又聪明又本事的人。再过几日便是天骄的酒会,你去买几件漂亮衣裳,等着陪师父去参加酒会。”
每个月,天骄都会举办盛大的酒会,这也是伊尔都的一件盛事,伊尔都距离阿萨都城有几百里,可那些王公贵族们,为了能参加天骄的酒会,不惜星夜赶路,而能得到一张天骄的请帖,更是上流社会的殊荣,据说黑市价格已经炒到每张请帖一千两白银!
几天后,贺远便拿到了两张金光闪闪的请帖。
千万别问贺王爷这是从哪里偷来的,就凭贺王爷那不染半丝俗尘的庙堂气度,哪能用“偷”这种粗俗的字眼,贵族的事,不能叫“偷”,那叫“借”,有借无还的借,你懂吗?
崔小眠把贺远“借”来的两张请帖横看竖看,请贴竟是用金箔制成,亮瞎她的狗眼!
“师父,这上面没有写明是给谁的请帖,分明是想你争我夺,激起江湖恩怨。”
虽说崔小眠不认识上面的阿萨文字,可也能看出来这上面没有前缀。
贺远越发自恋,他怎么就能调教出这样合心意的徒弟呢,小徒弟真是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想一口吞进肚子里。
“你说的对,越是这样,就越是神秘,如果写明是给谁的,那还如何去争,又如何去炒高价?这位天骄很有头脑,如果将伊尔都的江湖看做一个棋盘的话,天骄便就是操控棋盘的人,上到王公显贵,下到江湖混混,都是他的棋子。”
崔小眠冷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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