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贺远。
忽然贺远的身体开始动了,不对,严格说来是他的肚子在动,越来越大,最后胀成一个球!
接着,只听“砰”的一声——
放了一个响屁!
接下来就可想而知了,崔小眠眼睁睁地看到贺远身上用来遮羞的小内内里从里往外流东西。
贺远当然没有大姨妈。可也没有屙稀,那流出来的竟然全是沙子!
但那些沙子却已不是黄色,还是黑褐色,只比煤沫子的颜色稍微浅了一点点。
塔塔瞪了崔小眠一眼:让你把他扒光你不听,现在知道为何了吧。
崔小眠白她一眼:小内内脏了买条新的,里面的东西打死也不给你看。
直到贺远肚子里的那个球渐渐消去,肚子重又变得平坦如初,身体里才不再有沙子流出。
贺远还在睡觉,呼吸平稳,如同刚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与他无关。
崔小眠长长吐出一口气,谢天谢地,贺远这厮还没死。
“我师父的病好了吗?”
她原以为塔塔会肯定地点点头,可是塔塔却肯定地晃晃脑袋。
“我只是把他体内脏腑和经脉疏通了,可是那些毒素却还在,我这里没有汉人用来解毒的药材。”
毒?
“你是说我师父中了毒?”
塔塔点头:“他中得不是普通毒,是阿萨巫师的火毒,如果我没猜错,他应是遇到了阿萨巫师的火阵,也就是九名巫师同时作法,将火毒燃烧,他吸入巫师的毒烟,这才变和呆呆傻傻,阿萨火毒最奇特之处就在于它是无形的,不会将人毒死,却弥漫在体内各个脏腑,有武功的人往往就手无缚鸡之力。当年阿萨人闯进我们平田王宫,就是用这种巫师火毒害了我们平田的兵马大将军,以致于数万大军指挥失利,被他们全部歼杀!我母亲用了二十多年才研究出治疗火毒的方法,并传授给我,可惜没有汉人的解毒药,还是治标不治本。”
“解毒药?有了解毒药就可以了吗?”
塔塔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母亲临终前是这样说的,当年母亲亲眼目睹九名阿萨巫师作法害死大将军的情景,她忍辱负重,到阿萨学习巫术。据说每名巫师毕生只能操纵一次火毒,否则便会被火毒反噬,因此不到万不得已,阿萨巫师是不会使用火毒的。这个法子母亲和我都从来没有试验过,你师父是我们遇到过的第一个中了火毒的人,上次我就是想仔细看看他,才被他把钱偷走的。”
邱岱迥,你究竟有多么恨你的亲弟弟,这才费了如此心机害他。你让他变成没有武功的傻子,比杀了他更狠毒。即使被人找到他,他也已是废人,再不会同你争夺王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有本事别让老娘回去,否则保证不会惊动你那皇帝爹,一包巫女毒就把你化成一滩臭水。
贺远又睡了一个时辰,这才醒过来,他揉揉眼睛,坐起身来。
屋内点着羊皮灯,昏黄的灯光透出来,让屋内的一切都变得分外柔和。贺远认识,这是他们的家,小光头曾经反反复复告诉他,这里是他们暂时的家。他不知道什么是暂时,但他却知道,小光头是他最亲最亲的人。
小光头不在家,她去哪里了,会不会被那些坏人抓走了,还有那个绿眼鬼,她好像很想打小光头的样子。
贺远想到这里,不顾身上只穿一条小内内,便跳起来直奔大门。大门有锁,可这也难不倒他,他从门框上门摸出一根小细棍(女子发钗),这是他的宝贝,是他从小光头身上偷来的,只要是小光头的东西,都是他的宝贝,小光头也是他的宝贝。
他把小细棍从门缝里探出去,只不过三下,外面的锁头就被他打开了,他再用那根细棍一挑,大锁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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