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用给我剃光。”
贺远拍拍她的脸蛋:“不剃不剃,等李妈妈来了,给你好好收拾收拾。”
男人若是对女人动了歪心思,处事方式果然也不同了,小时候看到她有虱子,不由分说就把她剃成光头,而且连剃几年,不洗脚都不许上床睡觉。如今全都变了,如果不是怕徒弟说他耍流氓,他都恨不得亲自给她洗脚洗头发。
快刀小阎罗刀虽然快,可是却不如虱子蹦得快,师徒两人折腾到天光大亮,也没有捉到一只虱子。
阿木带着李妈妈和白菜赶来时,就看到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的师徒俩。
贺远把崔小眠往李妈妈面前一推:“交给你了,把她弄干净,从今以后换女装,改口叫小姐。”
皇帝有令,崔小眠恢复女儿身,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把小mimi束得平平的,也可以正大光明得招待大姨妈了!
——摘自崔小眠之我的耽美梦终结篇
阿木就是贺远的手贺远的眼,贺远不用说他也知道如何做,不但给王爷带来了换洗衣裳鞋袜,就连日常用品也都带来。小主人在这里,主人当然也会隔三差五过来住几日。
贺远把自己洗了几遍,还是不敢确定有没有虱子,他活了二十五岁,只在崔小眠那里见过虱子,现在这虱子竟然跑到他身上,真是太太太可怕了。
这里是儿子做管事的庄子,李妈妈使唤人也是理直气壮,当下让人给王爷和小姐收拾出两间房,换上她从京城带来的被褥箱笼。
婆子烧了热水,李妈妈和白菜把崔小眠洗涮了足足两个时辰。李妈妈边洗边心疼:“瘦得皮包骨头,脚上都有茧子了,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李妈妈是宫里服侍妃子的,在她看来,年轻小姐脚上手上有茧子这就是天大的事。崔小眠在五夷时整日光着脚穿着草鞋,脚上早就磨出茧子了,后来李妈妈费了好大的心思给她护理,才让她的小脚丫重又变得嫩嫩软软。
崔小眠可不是妩儿那种得天独厚的大美人,什么冰肌玉骨自是清凉无汗和她丝毫不沾边,她热一点就出汗,一身臭汗,又坐了八九天的大牢,路上走了五六天,臭汗加上灰尘,身上脏得不能再脏,一盆洒了玫瑰花瓣的香汤被她洗成了泥汤子。
李妈妈把她擦干,全身上下涂抹上香脂,再用软软的丝绸把她包裹起来,直到大半个时辰后,才像剥粽子一样解开丝绸,把肌肤上残余的香脂擦净,给她换上崭新的肚兜和小内内,那肚兜是李妈妈给她做的,红通通的,上面绣着喜鹊腊梅。崔小眠抚摸着精致的绣花,喜欢极了。
李妈妈拿出一只包袱,里面全是荷包,五颜六色,件件精致。
“李妈妈,这都是你给我绣的啊?”崔小眠惊喜,沈玲伊给过她一只荷包,她才不用,现在用的小荷包还是前阵子李妈妈绣的,出门走了一圈回来,已经磨破了。
李妈妈又拿出一只包袱,里面是些肚兜和绣鞋。
“这才是我绣的,这阵子你不在,妈妈闲来无事,就给你做了几件,小丫姑娘和白菜的也绣了两件。那些荷包不是妈妈绣的,是亲家夫人托人给你送来的。”
李妈妈说到最后两句话时压低了声音,似是不想让人听到。王爷因为亲家夫人的事骂过小姐几次,这事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
原来那些荷包都是母亲绣的,崔小眠的小心窝子一抽一抽的,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一件一件地抚摸,舍不得放下。
“亲家夫人还在府里吗?她让人送东西来时可还说过什么?”
“亲家夫人说您让人送去的雪蛤燕窝她吃到了,很好吃,还说亲家舅爷回家后都和她说了,是小孩子不懂事,让您万万不要记在心上。”
崔小眠眼圈儿红了,轻轻一眨,晶莹的泪花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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