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纨绔子弟远比勤奋向上的寒门状元受人尊敬。
崔小眠虽说不是根正苗红的皇家后裔,但形如贺亲王的养子,再说这孩子虽说淘气,但哪个公子哥都是这样过来的,况且听说那小模样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
贺远强忍着笑:“你是男的,提亲的当然都是女的,除非是喜欢男色的男人。”
算你狠,随时不忘取笑我!
“师父,大成女子十三岁就能嫁人了,我今年已经十三了。”
没爹没娘的孩子,终身大事当然要自己记挂着,总不能像上一世那样,临死还落个剩女的名头。
“嗯,医书上说嫁得早老得快,师父为你好,再说你如今也长出头发了,又不用光头嫁人,不用急,再过几年吧。”
你丫的也懂医书?胡诌吧!
你不过就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做厨娘,顺便还能随时吸我的血。
崔小眠恨恨地啐了一口,回屋玩她的青梅竹马去了。
临走时,她顺手牵羊,把那几张小萝莉画像全都拿上了。
这画画的真是神来之笔,把这些小姑娘画得个个像天仙,崔小眠都忍不住吸溜口水了,如果换成美少年那该有多好,唉,浣之哥哥如果喜欢女人那该有多好!
两枚金珠子还在她怀里,她没告诉贺远关于香芋的事,这事还是查清楚再说吧,免得那人又以为自己在坑他的女人。
金珠子的事她没讲,玫瑰的事却说了。玫瑰在京城做的是什么营生,贺远早就清楚,但当崔小眠提到平田王弟时,他倒是吃了一惊。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很神秘,平田使团还未进京,便已送了份大礼给自己,进京后又指明让自己来与他们洽谈,从始至终,这人就没有露过面。
乱葬岗上张花娘的老情人说过平田使团中有高手,贺远与他们交过手,那些人武功都不弱,但能被称为高手的却没有见到。
如今才知道,这位王弟竟然就在京城,可却没有露面。
师徒两人都没有认真思考问题的习惯,想不出就不去想。
“师父,那棵发财树总共卖了多少银子?”
“市道不好,这东西卖不上高价。”
“那是多少?”
“钱财乃身外之物,师父送你去学佛,你都白学了。”
“请不要转移话题,我就想知道卖了多少钱。”
“一万两。”
噗,一万两!
“可你上次只给我了一千两,平分也还差我四千呢。”
贺远指指她脖子上的金项圈:“这个也值一百两吧。”
“这不是花钱买的,不算数。”
贺远真的没有可指的了,崔小眠如今就没靠他养活。
“小孩子拿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一边玩去。”
崔小眠很不高兴,当师父的怎么这样,也太没品了。
“你丫该不会把银子都花光了吧?”
贺远竟然真的点点头:“嗯,为师最近手头很紧。”
崔小眠差点昏过去,一万两啊,她只分了一千两,余下的九千两全都让贺远给糟蹋了,自己的铺子只赚不赔,也要五年才能赚出来。
她哭了,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哭得差点儿断了气。一万两银子打了水漂,她都没能摸一摸亲一亲,就让贺远败光了。
贺远无奈,拿出几张银票放到她面前:“拿走拿走,为师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咦?你怎么哭了半天都没流眼泪?你装哭!把银票还给我!”
崔小眠跑得比兔子都快,贺远这个败家子,银子交给他太不放心了。
这几日忙得到各家去玩儿,早就脏得不像样子,明日初九还要去铺子见大美人五皇子,天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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