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眠才不给崔绛春呢,香芋说过那崔绛春不爱吃糖果,上次她好心送去的,都让崔绛春赏给下人了,她再送那就是犯贱。
送走妩儿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时分,冬日的晚霞依旧红得绚丽,从王府里能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岚,那就是离京城最近的越清山。这个冬天还没有下过雪,听李妈妈说京城很少下雪,但越清山每年冬日里都会下上一两场雪,雪并不大,但却能庄稼足够的供给,来年有个好收成。
崔小眠穿越之后还没有见过真正的雪,以往在桃花城里也只是那叫做“霰”的冰粒子,京城比起桃花城要冷,却也没有雪。
“师父,待到越清山下雪了,我们再进山住些天吧。”
“下雪了,路就封了,进不了山,你若是想看雪,过两年师父把这里的事都弄清了,便带你去北方,那里风大雪大。”
说这话时,崔小眠正和贺远围着整个王府遛狗,后面跟着阿木、李妈妈、白菜还有几名太监,总之是浩浩荡荡的一队人。
这样声势浩大的遛狗,就是要让那下毒的人看看,小公子还是这般活蹦乱跳,你继续出招吧。
“好徒儿,为师饿了。”才走到一半,当师父的就又开始了,这句话他说过无数遍,崔小眠怀疑已成他的口头禅,不论是不是真饿,只要闲来无事,他都能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这两日崔小眠与贺远相处融洽,一切缘于合演的那出大病痊愈的戏码,当年流落江湖时,师徒两人配合默契,像这样的戏码根本不用排练,也能即兴发挥。因而贺远又开始念他的口头禅,崔小眠并没有太反感。
“李妈妈煲了菜干汤,回去后你先喝一碗。天冷了,晚上吃火锅吧,府里哪里还有菊花,摘上几朵做成菊花锅。”
做为一个现代人,崔小眠对菊花没有好感,因而今年秋冬府里采办应季花木时,她就大笔一挥,把菊花的数量降到最少,仅有的一些全是给文绣园的,听说王妃喜欢。
若问整个王府哪里还有菊花,那就只有文绣园,崔小眠就是想到文绣园里走一圈儿。
贺远整日不在家,对这事自是不知,其实他就是在家也不会留意一花一草的事。
“为师也想吃你做的菊花锅了,这一路走来也没看到一盆菊花,不知哪里还有。”
说这话时,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一群下人,一名小太监大着胆子道:“回王爷的话,今年整个王府里,就只有王妃的文绣园里种了菊花。”
贺远皱眉,小东西又在挖坑,文绣园就文绣园,他难道还不敢去吗?
远远看到王爷一行朝这边走来,早有人进去秉告了。自从崔小眠掌家以来,崔蓉蓉越来越觉没有安全感,便又回过头拽上了崔绛春,这可是正主儿,崔小眠终归不是王爷的亲生骨肉,待到王妃圆房后生下世子,崔小眠就要靠边站,有了亲生儿子,他这个徒弟也就不吃香了。
既然崔蓉蓉重又和崔绛春统一战线,文绣园的待遇也比以往提高了,不但加派了几名下人,就连久未整理的庭院也修缉一新。
贺远进来时,就看到满院芳菲,菊香阵阵,把这四处萧条的冬日装点得分外妍丽。崔绛春穿着桃红的褙子,外面披了件大红面的斗篷,雪白的小脸看不到病容,反而被这身艳丽的衣裳衬托得娇美秀丽。
她并非天姿国色,容貌也不是皇家喜欢的圆润福相,脸颊瘦削,嘴唇也太薄了些,小小年纪就带了几分刻薄,少了名门闺秀应有的贵气,难怪王氏不喜。
她站在廊下,旁边是几株菊花,看到贺远来了,微微颌首,施了一礼:“奴家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贺远嗯了一声,道:“听闻崔小姐这里的菊花开得极好,本王书房内恰好缺盆菊花,崔小姐帮本王选一盆吧。”
崔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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