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个版本中又以其中三个最可信。
一是香芋和她干妈家的儿子的小舅子有了私情,可偏偏那人不肯来给她赎身,她一时想不开便寻了短见;
二是香芋的亲爹好赌,三天两头捎信找女儿要钱,香芋实在时填不满这无底洞,索性一死了之;
三是香芋撞了邪,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鬼使神差就跳进了湖里面。
“白菜,府里的丫头不是都像你一样没爹没娘吗?怎么香芋又有亲爹又有干妈的?”
话说崔小眠和白菜说话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鼻子,因此招来她那恶丫头连番白眼。
切,这小主子真是矫情,溅上点屎尿汤子而已,又没让你喝,你捂的哪门子鼻子啊?
“小主子,您没当过丫鬟不知道,咱贺王府立府还不到十年,没有家生丫鬟,可丫鬟也分来历的,像我这样人伢子贩来的也就没有老子娘了,可出来打工混饭吃的可是六亲齐全。这香芋原本不是咱府里的人,她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听说她亲娘是崔家六房里的老妈子,也就是服伺崔大姑娘爹娘的。”
“原来如此”,崔小眠总算把这人物关系表弄明白了,原来香芋不是假崔绛春的人,而是崔蓉蓉的人。
“那眼下香芋在哪儿呢?”
“送回文绣园了啊。”即便香芋不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出了事也是应该送回文绣园。
崔小眠想了想,道:“你从园子里叫上两个小厮,就说志觉大师听闻有人自寻短见,犹如五内俱焚,菩萨心肠,悲天悯人,让把香芋接到锦园,为她颂经祈福。”
白菜正要走,崔小眠又叫住她:“如果王妃和崔大姑娘不放人,你就说这是王爷说的。”
王爷加志觉大师,这招果然奏效,不到半个时辰,白菜就带了香芋回来。
“有人阻拦吗?”
“有,王妃和崔大姑娘都拦着呢,我说那我回去请木爷来领人吧,她们就只好放人了。”
白菜说的木爷就是阿木,整个王府谁都知道阿木既是王爷的手,又是王爷的狗,惊动他就是惊动了王爷,王爷回府三年,就连两位管事加上帐房先生,也只见他笑过三回,还都是冷笑。
活得好好的,谁愿意去招惹王爷啊。况且王妃和崔蓉蓉是一门心思留个贤良淑德的好形象,就是心里有鬼也只能放手。
香芋中午时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直到这会子还没有缓过劲儿,兴许是在水里泡得久了,也兴许是吐得狠了,平日里抹得猴屁股似的小脸煞白煞白,没有一丝儿血色。不像香芋,倒像是朵苦菜花。
“矮油,挺俊的丫头,怎么折腾成这样了?白菜啊,让厨房炖碗乌鸡当归汤送过来,给香芋补补身子。”
白菜答应着走开了。崔小眠这才对看上去忐忑不安的香芋道:“大师还在诵经做功课,你在这里坐一会儿,今晚也别回了,就和白菜挤挤睡吧。”
王府里的丫鬟都住集体宿舍,就连侍候王爷的苹果水梨樱桃荔枝也是如此,只有白菜一人住单间,倒不是她的地位有多么超然,而是谁也不敢和她一起住。她也没有别的毛病,就是脾气大,逮谁骂谁,以前做三等粗使丫鬟如此,进了锦园做了一等大丫鬟还是如此,崔小眠没办法,索性让人腾了间屋子,让她一个人住进去。
听说晚上要和白菜同床共枕,香芋那本就瑟缩着的小肩膀使劲的抽搐了几下,看得崔小眠心疼,你说白菜姐的美名传得有多远,就连文绣园的人听到她的名字都害怕。
“小......小公子,这会子夜里不冷,奴......奴婢就在这石桌前坐......坐上一夜便好。”
这姑娘宁可整夜晒月光,都不敢打扰白菜姐。
崔小眠表示对她很理解,于是她好心相劝:“过两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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