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贺远的那只手还是死死的握住她的胳膊,妩儿急了,赶紧过来帮忙,使出吃奶的劲儿掰贺远的手。
“妩儿姐姐,先别管别的,你哥,你哥他好像不对劲,他流血了。”
妩儿看都没看,满不在乎:“别管他,六哥武功好着呢,一个花瓶打不死他。”
崔小眠默默为贺远点根蜡,这人的人缘差到粪坑里了,连亲妹子也不帮他。
“不是,他没有那么结实,他受过很重的伤,流这么多血会死的。”
贺远的伤口在头上,因为有头发挡着,所以妩儿先前并没有看到,听崔小眠一说,她这才看到,贺远的脑袋旁边已经有了一小滩血。
“六哥,你不能死,你还没吃我做的糖豆儿呢,老张,老张你快来啊!”
......
一片混乱!
崔小眠一直坐在贺远身边,因为她的胳膊和他的手连在一起,她和妩儿全都掰不开,至于老张,那个老滑头竟然趴在地上磕头,说贺王爷没有下旨,他不敢去掰!
贺远的伤并不重,不过就是头皮划了个大口子外加脑震荡,可是金枝玉叶太过娇气,竟然足足昏迷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贺远躺在床上,崔小眠坐在他身边,总是一个姿势,坐得腿都麻了,贺远总算醒过来了。
“六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回去千万别说是我打伤你的,不然母妃又要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了。”
妩儿欲哭不泪,满脸悔恨,每说一句如有千钧,可是一只手却藏在背后,冲着崔小眠不停的比划,可惜这姑娘生在古代,否则她现在比划的肯定是剪刀手。
“你都十四了,整日乱跑,这次又住到妓|院里,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你自己来就罢了,还要带坏小眠,她还是孩子。”
噗!
妩儿也傻了,她回头看看崔小眠,又看看她哥,如果不出差错,今天晚上崔小眠会带她去逛窑子喝花酒泡姑娘。
“崔小眠,你认识我哥?”还在贺远昏迷时,妩儿就问过这句话,可是崔小眠没有回答,贺远昏迷多久,她就虎视耽耽瞪了他多久,眼睛没有离开过贺远的脸,当然也就“听”不到妩儿说话。
这次崔小眠看到妩儿问她了,正不知如何回答,贺远却已经开口了:“我是她师父,你说她认不认识我?”
妩儿愣了一下,没理贺远,反问崔小眠:“你不是说你师父发猪瘟死了吗?”
崔小眠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诈尸了。”
贺远冷哼一声,手上一带,把崔小眠使劲拉了一下,说:“你说我发猪瘟死了?”
崔小眠被他使劲一拉,很不高兴,懒得理他,低着头,并没有看他,所以他说话她也没有听到。
“我问你话呢,你为何不回答?还有,你看到我跑什么?这几年你去哪儿了,为何一看到我就跑?”
崔小眠根本听不到他说话,一直低着头盯着自己那被贺远死死握住的胳膊,由于被他抓了太久,整条臂膀又酸又麻。
看在贺远眼里,就是崔小眠低头不语,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所以他又问了一遍,可能是当着自家妹子,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这次带了怒气,声音也大了几分。
“六哥,小眠听不到的,他是聋的,你还说是他师父,他是聋的你不知道吗?”
妩儿很不高兴,不论六皇兄和崔小眠是何关系,崔小眠是她的朋友,口口声声叫她姐姐的,她就有责任保护他。
“你说她是聋的?”
“是啊,你不知道吗?小眠耳朵听不到,但他会读唇,要面对面和他讲话才行。”
低着头的崔小眠忽然感到手臂上一松,贺远终于松开了手。
她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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