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让那些抛媚眼或者展示力量的参赛者不敢过多觊觎。
“你这样什么时候能成长,有些东西,靠冲动是博不来的。”
阿诺德甩过菱果,咀嚼声毫无顾忌地在身后响起,他叹了口气,把喉头排扣解开两颗,军装就架在他书房里,正装怎么都穿不习惯。
杜亨身上有他的影子,每次接触,都让控制不住军旅生涯带来的粗糙习惯。
果核被甩到角落,碰撞声和号角同时响起。
暖场结束,首轮正式赛中间要穿插表演赛,让渴望鲜血和激情的观众都能好好。
“那是他,领主大人。”
杜亨站直身子,把目光投向通道。
……
【队伍:14】
【剩余敌人:14】
镣铐声铛啷啷地响动,囚徒们从相对而设的通道内缓缓走到阳光下。
“搞什么!”
“他是个疯子还是怎么?”
囚徒们都带着各式武器,从破刀到短斧,圆盾和手铐绑紧,长弓背在肩上,如果不是必须赤脚,甚至还想再插把匕首。
但是右侧领头的年轻人什么都没带,除了……
烟?
【士气略低,队伍忠诚一般,观众热情平平,对你发出嘘声。】
亚当眯起眼睛,在适应光线的同时找到几个比较华丽的看台,其中那个挂有旌旗,护卫盔甲瓦亮的位置浮出相应备注。
【阿诺德贵宾看台】
【观众:凯茜·朗佳尔,安东维森军纪长……】
呋~
他抽完最后那口,在红点追上指甲前将它朝着那个位置弹出去,并附上惯用微笑。
烟碱和焦油刺激大脑,微微窒息会带来某种精神冲动。
阿诺德挑挑眉毛,杜亨面色尴尬,负责发放武器的士兵抱剑追出来,在阴影处招呼数次,最后谩骂着返回。
亚当顺着那股感觉张开双臂,在数千观众的竞技场上空手直面敌人,锁链衡量臂展,在胸前横置。
他收起表情,把选择权送给对方。
那些拿起武器的囚徒们面面相觑,亚当很懂这种思想纠结的过程,上场前自己曾说过。
“首轮在我对面的家伙,如果敢冲过来,就要做好死亡祷告……”
并不是连续两天的谈判就可以拿到信任,命运需要自己把握——他有带他们离开的信心,不见得对方自己也有。
嘘声渐渐连片,对手开始迈步,和周围人沟通表情。
相信领主承诺,按照竞技场规则去拼命,还是相信那个疯子,停止抵抗?
【你的对手发起进攻,有时候,场上人的选择,是观众帮忙做的。】
“滚到后面去看好,抬起头来,盯着那些嚎叫者。”
亚当站出来,挡在场地中间,不安、诋毁、辱骂让他的对手已经扛不住压力,舒展肌肉决定向自己冲来。
“啊!”
吼声和短斧是同时到的。
锁链轻松飞过攻击范围,砸碎颚骨,连带着勾起那把武器甩到袭击者肚子上,让他再也无法爬起。
【剩余敌人:13】
动摇结束,更多人做出选择,这是竞技场,不是兑现承诺的地方。
观众被血浆和碎骨点燃激情,暴起欢呼,把刚才的嘲笑抛诸脑后。
“看看,一群渴望暴力的可怜虫,体会不到尸体温度慢慢消失的悲惨,不敢抗争命运,只能催促你们去拔剑拼杀。”
亚当碎碎念叨,对那些逼近自己的攻击视而不见。
“呼,”
他用锁链套住对手脖子,在骨裂声中呼出浊气,继续语言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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