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样对苏联没有什么好感,但他毕竟是个外人,别说没有好感,就算抱有敌意都完全说的过去。但脚下那座城市里的一部分人,或者说一大部分人却不一样,他们和父辈甚至祖辈和这座城市这座雕像荣辱与共,他们自己却又亲手把这份荣耀丢进垃圾堆踩上两脚。 他们脸上肆意呈现的疯狂笑容满是对美式自由的向往,却浑然不知在旁观者的冷眼中完全就是一群让人或是悲凉或是冷笑的、可怜而又愚蠢的小丑罢了。甚至连这次的官方挖掘活动,在开始之前就已经开始充斥着惺惺作态的丑恶。 “他们不会后悔的,而且就算后悔也晚了。”艾琳娜背靠着栏杆看向第聂伯河的东岸,“1941年9月的时候,对岸发生了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包围战,超过60万苏联红军成了俘虏。” 说到这里,艾琳娜转过头看向石泉,“如果这样的包围战发生在你们华夏,恐怕会和敌国成为世仇吧?” “民族之仇,不敢忘,不能忘,甚至连选择原谅曾经的敌人都是耻辱。” 石泉说完突然间没了兴致,意兴阑珊的转头走向楼梯,“随便挖两天应付一下我们就回去吧,突然觉得这地方挺没意思的。” “但是他们忘了,忘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艾琳娜最后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基辅,转身追上了已经走到电梯口的石泉。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俱乐部的众人回疗养院的路上兴致都不算太高。不过等到第二天一早,两国官方在雕像下举行的纪念仪式开始之后,让他们意外的一幕出现在了通往祖国母亲雕像的公路两侧。 那是一些年轻人组成的队伍,他们穿着二战苏联红军的制服,手里拿着莫辛纳甘或者波波沙冲锋枪,同时在这些老式武器的枪口上,还分别绑着一束被蒙蒙细雨打湿的向日葵。 而在这支队伍的正前方,是个坐在轮椅上,同样穿着苏联红军制服,同时胸前别满了军功章的老人。 离着这些特殊的观众不远,还有几个手拿横幅或者准备焚烧苏联国旗的男人,正被一群体型和维卡大姐有的一拼的乌克兰女人围在人行道上拳打脚踢,甚至其中一个彪悍女人直接掀翻路边的长椅扣在了被揍男人的身上。 “看来这里还有人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切”石泉忍住笑意朝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艾琳娜说道。 “而且是女人”艾琳娜说完,竟然直接打开大巴车的车窗,趁着等待进入博物馆的功夫,将上半身探到车子外面,朝路边高声喊道,“伟大的斯拉夫女人必胜!打死那些垃圾!乌拉!” “乌拉!” 那些正在暴揍男人的大妈们举起粗壮的胳膊,扯着嗓子回应了一句,随后越发卖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各种“冷兵器”。 同时在人群中,另有一些人默默的拉上装有横幅的背包拉链,随后从周围人的手中抢来一束向日葵,比周围人更加“深情”的看着高大的祖国母亲雕像。 不管是路边的闹剧还是探出车身的艾琳娜,以及那些穿着苏联红军制服的年轻人,他们都被白俄来的记者拍的一清二楚。 自从昨天在边境被砸了石头之后,这家电视台已经不打算客气,这次是铁了心要好好包装一下同为白俄人的艾琳娜,不为别的,就为了给那些敢砸记者车玻璃的垃圾们好好上一节历史课。 再次进入基辅国立卫国战争历史博物馆,雕像下的广场已经铺上了红毯。中间的小台子上摆着好几个话筒,第一排的椅子上更是坐满了挂着记者证的记者。 相比如此简陋的会场,乌克兰一方参与此次挖掘活动的挖土党同行们更加奇怪。他们宁愿坐在远处湿漉漉的台阶上,也不愿意去和那些记者坐在一起。甚至就连那些穿着博物馆工服的考古队成员都或坐或站的倚靠着摆放在广场中的那几台老式坦克,同样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这是什么情况?”石泉等人面面相觑。 “安娜太太,这是什么情况?”大伊万一番踅摸,在人群的角落找到了前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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