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在带着慕相思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场面,不管是自己的母亲还是自己的女人,都不会因为他而终止这场迟早都要爆发的战争。
但是慕相思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孩子的事儿,去让那个原本在他的内心里滋生的不安更加的肆意生长着,他能够看得出她眼底的不悦来,但是这股不悦又十分的陌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乔宁玉收敛起了原本就很吝啬挤出来的笑容,“我的确很不想要你当我孙子的母亲,但是既然怀了,能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打掉的话,我不介意,反正想给流年生孩子的女人,不愁找不到。”
慕相思笑了笑,努力克制着才没有让自己失去了分度的把这杯茶泼到她的脸上。
这杯水粗略的估计也就八九十度了,不会将人烫伤,如果是杯滚烫的热水的话,或许还可以试试。
沈流年眼见着慕相思的手指慢慢收紧,他试图安抚她的怨恨,然而慕相思却躲开了他的手,并没有给他握着,眼中的温度一点点失去,“沈夫人实在是太谦虚了,您不想我成为您孙子的母亲,又不是没有动过手,按理说您应该是轻车熟路啊,这次打算怎么您打算怎么处置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场车祸?还是如我所说的,这杯茶里真的有什么药?”
慕相思纤细白嫩的说手指把玩着白瓷的茶杯,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当年失去孩子的真相。
可想而知,沈流年和乔宁玉都是浑身一震。
前者是愕然,他们曾经还有过一个孩子,而且是被自己的母亲给害死的,沈流年双目赤红,痛苦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声音有些颤抖,“她说的是真的吗?”
乔宁玉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淡淡的一笑,“那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
她是变相的承认了,沈流年当即就掀掉了桌子,再好的教养也没办法让他在这个时候冷静下来,他看着自己的母亲,雍容华贵,风彩卓然,可是凉意却从脚底开始蔓延。
“相思……”喉咙像是被人捏紧了,他喊了一声就再也喊不出来了。
慕相思看起来比他冷静的多了,没有任何的愤怒,嘴角的笑容无声的控诉着乔宁玉的残忍,“沈夫人,你不想要这个孙子,凑巧,我也不想要,不过流年哥哥非要跟我复婚,而我呢,自小到大都很霸道,我不想生孩子,也不想他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所以你这辈子只怕也没办法抱上孙子了。”
乔宁玉有些坐不住了,她的脸上还有些水渍,是刚刚沈流年掀翻桌子时洒上去的,看起来有些浪别,“慕相思,你真恶毒。”
慕相思寡淡的笑着,总算在这个沉着的女人的脸上看到了裂痕,原来她还有情绪啊,“我的恶毒怎么比的过您呢?”
慕相思冷冷的反问,“我害死了您的儿子,是无心之失,而且我也深深地自责着,当然我知道我的愧疚在您这个母亲看来,什么用都没有,可是那么您呢,您害死我的孩子,恐怕不是无心之失吧?”
她的声音不大,然而在偌大的沈宅里却掷地有声,周遭的一切安静的可怕,佣人们见到大少爷掀了桌子,本来想要过来收拾满地狼藉的,可是沈流年的脸阴沉的可怕,愣是没人敢靠近。
“一命还一命,我害死了您的儿子,您也害死了我的孩子,这笔债就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牵连我爸爸,这么算来,你,又欠了我一命。”慕相思的目光冷寒的让人畏惧。
男人的怒意已经压抑了很久了,掀了桌子根本就不足以宣泄他的愤怒和恨意,喉咙间溢出低吼的声音,“相思,我们走。”
乔宁玉脸上的淡定彻底不见了,刚刚跟慕相思对峙,或许她还能够勉强维持,可是沈流年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唯一的儿子了。
“流年!你听我说。”
沈流年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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