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也觉得好笑,不过总算扬眉吐气一回。原本还觉得奇怪,为何令贵妃会对绿珠重用,现在仔细想来,原本她就是被安插在司衣房的眼线吧,既如今已回到令贵妃身边,以后更是不用顾忌她了。
喻潇出了文渊阁往左,走崇明门,红绣往前走宣政门,刚巧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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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饰带了两个新的妆奁到了栖凤阁。
红绣很是惊讶:“怎劳烦宋司饰送东西过来?”
宋司饰福了福身子:“每司送礼恭贺郡主受封是应该的。”
红绣去扶她,又让婢女备茶。
宋司饰解释道:“昨日底下掌饰说见到郡主的妆奁已旧,而后对司饰房里存有的妆奁改修一番,郡主看看,是否合心意。”
紫檀描漆的四开折叠样式,边角还包着赤金蝶纹,她以前用的那个简直不能同其相比。
红绣感谢道:“有劳宋司饰。”而后她问,“局里还好么,胡司衣和王掌衣怎样?”
宋司饰轻声道:“胡司衣略有些忙,要从司衣房的女史里提携一人上来,好接替你的位子,原本王掌衣可以帮衬些,可她脚却受了伤,今日晨会都未曾去点卯。”
红绣有些担心:“怎么会受伤?伤得很严重么?”
宋司饰安慰道:“只是伤到脚拇指,不方便行走,宫医已经看过,开了药休息几日便好,有劳郡主牵挂。”
红绣立即叫小月准备些外用药膏,又对小雪道:“再将今早我未用过的天香十二月水粉,取六盒下来。”
容岚却阻止道:“郡主今时身份不同往日,再不可往宫婢的围房走动,再者,郡主的功课还未做完,太后那奴婢不好交代。”说着绕了绕手中的藤条。
红绣立即如霜打的茄子。
宋司饰在旁说:“若郡主信得过,奴婢可代为问候。”
红绣瞬间一展笑颜:“有劳宋司饰,十分感谢。”
宋司饰忙道:“不敢当,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待宋司饰离开后,容岚又开始训话了:“郡主忘了奴婢说过的话么?同一个小小司饰言谢,置尊卑于何处?”顿了顿,她稍微和颜悦色道,“奴婢知道郡主是好心,但是宫规摆在那,郡主日后需注意言行举止的好。”
红绣抿嘴道:“我知晓了。”
容岚语重心长道:“有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日后,还望郡主好自为之。”
红绣明白,却不能理解。
不过,对于栖凤阁里伺候的宫人,红绣还是很满意的,便自作主张替她们稍微改了下名字,风花雪月后面加了个影字,春夏秋冬则加了个染字,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随意。
她又坐回芙蓉塌,继续看那些枯燥无味的书籍。外头风光大好,她的隽永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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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潇回到相国府时,不见母亲,他便去敲喻轻舟的书房门。
喻轻舟正在临帖,眉头微蹙,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喻潇估摸着两人又闹别扭了,也不多言语,默默取了纸笔在他身边,下笔写的依然是《天山谪仙序》,却怎么都觉得不及昨日那般顺畅,还未写完便揉作一团,开始洗笔。
喻轻舟没有问喻潇下了朝时,皇帝单独留他有何事,即便他们是父子,有些时候更像同僚。
平时喻潇亦不会过问父亲涉及朝堂的事,今日他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父亲知道陆佩君么?”
喻轻舟笔下未作停顿:“哪个陆佩君?”
喻潇说:“陆太后的外甥女,皇帝舅舅的第一个御侍。”有些事是他自己分析的,并不是完全肯定。
喻轻舟这才顿了顿:“你为何在意她的事?”
喻潇想了想:“今日在文渊阁查阅,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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