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郎!”
车夫止住了扬起的软鞭,把车停了下来,对着前方轻轻唤了一声。
黄衣少年右手里不时捣着地面的竹杖一滞,那双从打着各色补丁的灰色大马裤裤脚处显露出来的细瘦小腿却是站住了。
他循着声音把脑袋回转了过去,一看见是刘老汉,顿时双眼放光,脸上堆满了微笑,向老汉鞠了一躬。
“刘叔早,都入秋了您还要天天这样赶早吗,天气已经转凉了呀。”
“哈哈,我还要养家糊口,倘若不早点起来干活,人家嫌弃起来,我这碗饭还要不要吃了?”
大汉笑眯眯的,把马鞭交到了左手上,右手伸出来向少年乞丐招了招手,爽朗的笑道:“来,小四郎,叔这里有件东西要给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赵无双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倒不是他故意这样无精打采,而是他自幼体虚,不能修习武道,精气神不饱满,更别说这样下盘飘忽不稳了。
刘叔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并非对方不尊敬他。因为大夏朝几乎所有人都修习过武道,他自然多少了解一些武道上常见的情况。
遒劲有力的大手一把将一尺之外的瘦弱少年拉扯到面前,刘叔眨着一对小眼睛上下打量着面黄肌瘦的少年,粗犷的脸上小胡子微翘,咧着大嘴笑着说:“这么多年了,你小子天天嚷着要修炼武学,结果还是这番不堪模样,着是令我焦心啊。”
赵无双对面前的大汉翻了个白眼,看到他那笑哈哈的表情,哪里有半点焦心的模样,于是淡淡的道:“刘叔,你可不要小看我,说不定我这十年一直是在积淀呢,只是做出一个假象来糊弄你的!”
“你要是真有出息了,估计第一时间就要通告全城百姓,夸耀你赵四郎英明神武的功勋伟绩。”别看刘叔这一脸憨厚的样子,其实能说会道得很,调侃起小乞丐来也是得心应手。
哗啦哗啦!赵无双在一旁看着刘叔在他那小板车上堆放的焦炭里扒弄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心生好奇,就上前一边窥视车上的货物,一边问道:“刘叔,你在找什么呀,要不我帮你一起找吧!”
“没事,我记得就埋在这个位置的,你等一下!”说完撸起袖子在后轮处翻弄着焦炭。
终于,刘叔从最底层使劲拽出一个布袋来,赵无双凑近一看,上面黑不溜秋的,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更不知道鼓鼓囊囊的布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嘿嘿,天气已经转凉,我看你身子骨肯定受不了霜寒,又没有避寒的衣物,就从家里带来几件旧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呢,还有一件灰色长衫是我小时候穿的呢,现在一并送你了!”说完把手里的包裹要递过去,看到布袋黑乎乎脏兮兮的,便又收了回来,举起巴掌呼哧着麻布袋。
啪啪啪!掸得差不多干净了,刘叔将包裹打开来,只见里面还几件衣物,叠的整整齐齐,都洗得很干净。
“来,四郎,从里面挑一件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刘叔含着笑,将包裹递在赵无双面前,任他挑选。
这时有个背着许多串糖葫芦和矮板凳遮阳棚的小商贩路过,这二十来岁的精壮青年继承父业有一年多了,十年前他还是个满大街晃悠时而捉弄一下赵无双的顽皮孩童,他父亲则在大街小巷贩卖着糖葫芦,今天就变成他在背着这身行头,有时也让人感叹岁月流逝的快。
这青年停下脚步,惊讶的说:“刘叔早,你在送小四衣服啊,对他还真好,就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
刘叔看了过去,眼角的皱纹都笑的皱了起来。
赵无双眉头蹙起,他对这个话题很敏感,心里不是滋味。就随意从布袋中取出一件湖蓝色长袍,揪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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