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拍完,要冷死了。
挽歌做出弯腰,探身,潜入河底去摸项链的动作。
每没进入,灌入头顶是那无尽冰凉的河水。
挽歌带入女主角的心境,迷茫,心情破碎,情绪痛苦和悲伤。
结果,在河底捞了一会儿,导演喊了下卡,让挽歌立马上岸。
然后工作人员赶忙去把挽歌扶上来,立马毛巾羽绒裹上。江导演说:“你这找东西,不能只呆在原位,多回头,转下身,让摄像头拍下你的侧脸,还有上半身。再拍多几条你捞项链的。然后多点情绪。”
挽歌冷得浑身颤抖话也说不清,点点头,然后休息暖和了一会儿又再次下河。
挽歌就努力在湍急的河水里艰难地走动了下,然后继续捞项链。
只要导演说听,挽歌立马停下,然后身体发抖。只要机器一拍,她就抑住自己的颤栗,耐着彻骨寒冷如同大海捞针般打捞项链。
凄风冷雨中,挽歌几乎可以在心里哼出一首《捞项链的小姑娘》曲儿来,捞项链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小竹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大河和小溪,她捡的项链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哩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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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在河岸上观看,那楚楚的人影儿,心里感叹:
出头鸟嘛,就让她多出头一下。
助理小声地跟施然说着笑,然后看了眼那反复在拍的影,问向施然:“我们这么整她,那个投资方路总,会不会……怎么着我们呀?”
施然却没什么畏道:“这几天你看他们有关系吗?”
助理想着也道:“是呀,都不闻不问的,但刚开始怎么两人……”
施然冷嗮了一句:“谁刚开始见了个美女不是这样搭讪请吃饭的?”
拍了将近半小时多,终于要拍男女主角吵架了。
段易鸿也下河了。真是冷,他都皱了皱眉。他特意在走到河中央的挽歌,身上特意从岸上带来的衣服搭在挽歌上半身,也有摄影师跟着下水。开拍的时候,把那衣服直接给摄影师后的跟拍的、收音的工作人员就好。
挽歌感激地看了一眼段易鸿。
段易鸿跟她对戏来。
“你在干什么?”段易鸿那,愠怒,带着压抑的声音。
两个之间不过三尺远,却感觉两个人隔着河水的长度般遥远。
挽歌遥看他,只是一瞥眼,眼底无尽凄清:“帮你找它。”
段易鸿却道:“你给我过来,不用再找了。”看着她,就只想要她回来。
挽歌面庞消瘦,带着细雨氤氲过的双瞳,“这是她留给你的,你们间的,唯一的……羁绊呀。”悲伤的快要消融在朦胧雨色中。
段易鸿向她走去,河水荡开一圈又一圈,仿佛是涤荡着前尘里的沉浊的水。
“回来吧,我不再需要它……”段易鸿对她说道。声音浸了悲,去坚定如玉。
然后,浑身湿透的乔挽歌踉跄地走向他,他也长大手去拥抱那个*的她。
近镜头和摄影师移走,远镜头接上。
然后是拍摄飞行仪,旋转而上,俯瞰着河中相依的两人。
山川河谷,浩荡大地,尽收眼底。
今生已不再寻觅。
逝去的容颜叹息。
冷清化一场游过往。
只剩花前痴梦。
寂寞画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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