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移动，随着他的动作，顾年煜发出若有若无的哼声，赤果的皮肤渐渐染了一层粉红色，尤其是那一截好看的颈部白皙中泛出红晕，怎么也看不够。

    他没放过顾年煜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看到顾年煜的睫毛都在止不住颤抖着，他低了头俯身在这片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

    军医仔细地擦拭干净覆盖住顾年煜身体的鳞膜上沾染的液体、和他手上的白色，看着顾年煜的呼吸越来越平缓，他的神色才终于完全平静下来。他并未把擦拭液体用的药用湿巾丢弃，折叠起来放进口袋中。

    取回体温计，一切正常。军医把水箱恢复原样离开，把检查结果告知负责人。

    负责人询问他，“人鱼的身体是否健康？”

    军医微微颔首，“他只是需要休息而已。请加一些温水。”

    “是。”负责人松口气，如果是寻常人鱼他自然不必忧愁，水箱里那位，他们捡来的人鱼居然是军部的人，就连具体身份都不曾透露。

    幸好，这位军医说人鱼身体状况尚可，要不然真是惹了大/麻烦。

    **

    睡梦中，顾年煜觉得身体里难忍的燥热渐渐消散，就如同被疏导一样从身体一端释放出去。

    他做了好些梦，梦到他去质问发小这到底怎么回事，梦到他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吃着哥哥做的炸酱面……唯独后来他做了一个极为难以启齿的梦。

    清醒后仍旧觉得昏昏沉沉，腰部用力坐起来，头却一下子碰到头顶的金属盖子。他捂着脑袋坐好了，身体靠着冰凉的金属。

    难道被囚禁了！

    被人追杀刚死里逃生、却又被捉起来，世上有比他此刻倒霉的么？顾年煜一向乐观平和的心态早已变得惆怅不堪。

    四周完全是黑暗的，两手撑着地面，不，他是被囚禁在了一个封闭的金属容器中，身下是一层积水。置身于这里又潮又冷。

    抬手推顶部，金属只发出闷闷的声响完全推不动。顾年煜疲惫地坐下来靠着容器一侧，两手打算揉揉腿，向下摸去却整个人呆住了。

    他摸到的不是原先紧致又光滑的皮肤，而是冰凉又湿漉漉的……鱼鳞！

    他用手掌不停地拨/弄下/身的鳞片，一直摸到末端薄薄的鱼尾，冰凉的触感提醒他，这不是梦。

    妈呀！他穿越成了人鱼！他怎么不记得顾念念是人鱼？

    他都能穿越，那么人鱼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人鱼终究是兽类，先前他那样难受会不会就是因为人鱼也跟他的波斯猫一样，有发/情期？他对人鱼的了解除了海的女儿之外，就只有从发小/嘴里听到各种人鱼攻、生子什么的，难道发小真这么重口味？

    顾年煜再度有些烦躁，他对周围的事情一无所知，即便抛开他突然间变成/人鱼这一点，到底什么人要置身体原主人顾念念于死地？等死是最难受的。

    不过他明白，自己暂时是没有危险的，如果囚禁自己的人跟两名杀手是一起的，他早已被捅成马蜂窝了。

    等等，他装在口袋里的几张卡片呢？此时他是一丝不`挂的根本无法藏匿物品，而在周围摸索半天一无所获，恐怕是下身变成鱼尾时把裤子撑破，被人囚禁起来的时候扔掉了吧。他本想留着卡片以备不时之需。

    上方的盖子突然从外面被打开，阳光照射驱散箱子里每处黑暗，顾年煜猝不及防闭了眼睛。习惯狭小空间里的黑暗，一时间刺痛眼睛。

    “回禀将军大人，这是我们捡到的人鱼，目前他很健康。”负责人谨慎又近乎谄媚的声音传来。

    三名身穿制服的男人齐齐将目光投向被完全打开的水箱。

    没有物体阻挡的水立即倾泻一地，却无人向后退以免水打湿造价昂贵的军靴。

    顾年煜侧坐着用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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