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让灵隐寺的人带回长安。
很显然,先帝驾崩,新皇登基。以李敬业将军对公主的了解,认为公主不会在这种时候对新皇做些什么,因此也十分乐意把当日在不羡园的一番猜测和谈话抛诸脑后,因为那实在太闹心了。
然而,李敬业对程务挺前去边疆的事情只字未提。
李宸将书信收了起来,心中大概有了点谱。
程务挺是母亲的人,他和裴行俭交情甚笃,否则母亲也不放心让他前去边疆。程务挺到了边疆,他与李敬业又是姻亲,怕且是如今长安的一举一动李敬业都了如指掌,可他却什么都没说。
李宸想,到如今李敬业仍然没将她当成是一个可以谈论这些事情的对象。
那就是说,李将军如今即使知道朝廷暗潮汹涌,太后野心勃勃,可他也没打算要回应当初李宸在不羡园抛出来的问题。
其实已经不需要回应了,父亲驾崩,母亲上位是必然。
不论李敬业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事到如今,他无论如何决定,都绝对不会影响到他的仕途和日后的飞黄腾达。因为程务挺去边疆,是为了替母亲收买裴行俭,而李敬业这个后生小伙儿,短期之内都会随军在边疆吃沙主职打吐蕃兼职打土匪,即便他的叔父李思文如今已经是礼部尚书,已经在新皇的阵营当真准备与太后以及顾命大臣裴炎干架,也影响不到他的头上去。
朝廷之中,除了站队逐利,也应该有些人是真正愿意为民请命的,也应该有些人是真正愿意征战沙场,安邦定国的。
悟云暗中打量着李宸的神色,见她十分平静,不见半点风吹草动的模样,心里头有些诧异,事到如今,莫非英国公还没表态么?
他心中暗惊,却没有问。
和尚盯着案桌前那杯冒着白烟的茶水,说道:“公主,周国公府那边有异动。”
李宸抬眼,看向悟云大师,“是因为原本礼部尚书的位置应该是武承嗣的,可却被当今圣人破格将李思文提拔了上去这一事么?”周国公,就是武承嗣。
悟云大师:“礼部尚书之位对周国公而言,本来已是囊中之物,如今中途杀出个李思文,他心中自然是不忿。”
李宸闻言,冷笑:“他不忿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是仗着我母亲的势处耀武扬威,结党营私。”
悟云:“他最近频繁出入中书令裴炎府中,大概便是为了太后而奔走。”
武承嗣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蹦跶了,即便是在父亲病重的那段时间,他也还是挺安分守己的。而且先前因为他对族内子弟管教不当的事情,有好几次母亲想给他安排好处的时候,都被宋璟那根棒槌顶了回去。
如今父亲驾崩了,母亲在新皇正式登基前,做了不少事情,笼络人心收买大臣,差不多已经将新皇的权力都架空了起来。
李宸拿起案桌上的那杯口感十分差的温茶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悟云大师继续说道:“圣人不思安抚宗室,反而提拔外戚,此举不仅不得宗室人心,也让当今中书令裴炎不满,半个月之内,中书省门下的几位宰相已经三次在裴相公府中相聚,和尚认为朝中局势近日之内必定生变。”
李宸垂下眼看着案桌上的茶杯半晌,忽然牛头不搭马嘴地问:“巴州那边有什么动静?”
“正如公主所料,在二郎疯病的消息传回长安之后,太后便暗中派了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绩前去巴州,他到了巴州都不曾到驿馆,便径自奔往二郎居所,大概是要去查探二郎病情虚实的。”悟云大师说着,脸上难得戴上了几分笑意,“可后来丘大将军却被二郎拿着剑满院子追着砍,险些发冠都被削掉了,才不得不信二郎是真的得了疯病。”
李宸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得十分讽刺,“这些人,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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