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咱们走!”夜深人静之际,伤痕未愈的萧缮忽然出现在武国公萧灿东的屋子里。
这两****虽被萧夜离救了回来,但是一直被严密的看管起来,没有行动自由。他为了迷惑麻痹对方的戒心,便装作已经死心了,非常乖觉的吃饭睡觉养伤。一直到今夜,他趁着防守换班交接的空隙逃了出来,直奔祖父的院落。
武国公一身精简武将打扮,沉着气端坐在茶厅,老态龙钟的脸上一双眸子锋芒毕露,就连平日里常用的拐杖也扔在一边弃之不用。
“你来了。”萧灿东冷漠的看了一眼萧缮,便稳稳的站起身沉声开口,“都准备好了吗?”
萧缮颔首,上前欲搀扶萧灿东,岂料他伸手不悦的一推,自己大步朝前率先出了屋子。
萧缮眼底一瞬间闪过黯然,随即默默的跟上脚步。
武国公府一片漆沉,夜幕上零星的挂着几点星光,越发衬得漆黑森然,唯一的光亮就是萧缮手中的那一只灯笼。
过分的安静,让萧缮死死皱紧眉头,这气氛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府中有守卫巡逻,不该这么寂静无人。
只是大门就近在眼前了,只要出了那道门,不管是否异常都已经不重要了。
忽然,耳边敏锐的捕捉到细微的声音,马上刹住脚步停下,目光警戒十足。
即便也是从战场上拼杀回来的,萧灿东毕竟老了,反应自是没有萧缮那么警觉灵敏,他疑惑而不悦的开口,“怎么停下了?”
话刚落,忽然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三丈之外的大门内墙下,齐刷刷的立着几十束火把,严严实实的将大门挡住了。
萧灿东先是吃了一惊,等看清从火光的阴暗背后缓缓走出来萧阑时,顿时沉下脸来,高声怒斥,“逆子,把路让出来!”
萧阑不为所动,波澜不惊的脸上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父亲,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冠军侯已死,大势已去,你又何必坚持以前军中忠诚不二的那一套,把自己,把整个萧家再折进去呢?”
“你让开!”时间不多了,萧灿东没有耐性听萧阑的劝解,走到这一步,箭在弦上,准备了这么久,已经由不得他后悔和退缩。
面对父亲的固执,萧阑也清楚不能再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那一套,便直接以更强势霸道的手段,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来人,送武国公回房间休息!”
一声令下,顿时走出几个神情威严的侍卫,朝着萧灿东和萧缮走过来。
“逆子,逆子,你放开我!”萧灿东气急败坏的声音回荡在武国公府的上空,却改变不了被钳制的命运。
萧阑面无表情的看着萧灿东和萧缮被押回去,夜愈深,寒气逼人,注定要失败和凋零的命运谁也无力改变。
城外三十里的五万大军,调动的兵符在武国公手里,他的失约缺席,注定这五万大军只能驻守原地寸步不前。
…………
趁乱逃出城门的月冥警觉的感知前方有大军驻扎,猛地停下伏在树后,目光如深林野兽眺望。
“怎么了?为什么停下了?”沙将军左肩负伤,这一路夺命狂奔,累的他狼狈不堪,说话亦是气喘吁吁的。
这两个月以来他们被人追杀东躲西藏,几百武士折损到只剩下几十人,且都是伤痕累累,实在无力支撑,才打算保存实力先回东驰国再说。
“嘘……”月冥眼神锋利的做了噤声的手势,然后指着前方不远处驻扎的军营指了指手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驻军?看着规模得要四五万人马,这么晚依旧灯火通明,定是在等待什么命令……”
“这大兴朝皇帝不行了,皇子争夺已经到了最后关键时刻,估计是哪个眼看着没指望了想豁出命放手一搏……”沙将军喘着气轻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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