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即将擦黑,在京郊大营操。练了一上午的萧夜离又被齐王的人态度强硬的请到了齐王府喝茶,周旋了一下午这才脱身出来。
匆匆赶到东城城门口,问了好几个人有没有看见杜府的马车进城,却不是说不知道就是没看见。
望着天边愈来愈暗的天色,萧夜离的眉头也愈皱愈紧。
这天色眼看黑了,再过不久城门就要落锁,届时除了圣驾亲临,谁也不能破例重开城门。若这杜子衿没有回城,那今日怕是回不了府了。彻夜不归,对于未出阁的女子那是名誉上毁灭性的打击,尤其是近日身处谣言风口浪尖的杜子衿。对于那些等着捕风捉影的人来说,那可是绝佳的有事实依据的素材。
下了城楼,遇上交接班的另一位副将赵勇,萧夜离记着他似乎是云骑军出身的,对于杜府的人应该印象比较深刻,便停下脚步问道。“杜府的马车可已回来了?”
擦肩而过的赵勇一愣,随即慢下脚步思索道。“属下是戊时初交接班的,当值之后不曾见杜府的马车进城。”
萧夜离随即脚步匆匆的继续下台阶,赵勇见他表情凝重,也觉察事情不对劲,便跟着一起下城楼。“萧将军,是否出事了?”
“今日戊时之前车辆进出城的记录在哪里?”萧夜离紧接着又问,脚步并没有因此而缓下来。
“属下这就是拿来……”
“不用,我出城一趟,你去定国公府知会一声,杜五小姐可能出事了。”萧夜离唤来爱骑追风,姿态流畅潇洒的上马,等交代完最后一句,一人一马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城。
夜色中,赵勇脸色沉重的微楞半晌,听到身后一个为难犹豫的声音在问。“赵副将军,萧将军这会儿出城去了,还回是不回?这城门……”
赵勇回头,“不关,一切责任本将军担着。你速去定国公府报一个信,说是贵府主子今日出城遇险,速支援。”
“是!”
…………
对于死过一次的人,对危险的感知也更为灵敏。
杜子衿敏锐的转头朝着刚刚走过的方向看过去,漆黑的夜色中偶泛银光。
“他们来了!”林安语气一变,他是慢了杜子衿一拍才发现的,不过在黑夜中他的视觉更为清晰。
乌压压的三四十人提剑悄无声息的快速靠近,一直到杜子衿一行十一人被团团围住,摇曳的火炬光线下才勉强能看清全部人。
杜子衿想起上个月一路逃回京城路上无数次的截杀,那些杀不尽的黑衣人让她厌恶又愤怒,不由当下冷哼。“这么大的手笔还真是看得起我杜子衿。”
在场的除了杜子衿和墨桑墨槐,以及那留下的四个侍卫,其余牧渔勉强还能镇定的站稳,但是已经脸色煞白浑身颤个不停,扶着杜子衿的双手死死抓紧她的手臂,将她掐的生疼也不知道。而那个婆子已经瘫软在地睁大眼睛喘气如濒临溺亡之人,另一个丫头宣儿嗅着那婆子吓尿的腥臊味竟控制不住惊声尖叫大哭起来。
“啊……我不想死……啊!”尖叫声在夜幕下戛然而止。
那宣儿的脑袋与脖子分离开来噗一声在血花飞溅中掉在地上,脖子上还横着一把明晃晃的片刀,那瘫在地上的婆子来不及吭声就厥了过去。
血腥凶险的气氛一度绷到最紧,那四名侍卫十二级戒备紧紧的握剑团团围护住杜子衿。
“护着墨槐!”杜子衿推开身前的林安,沉声吩咐,抬手快速接过缓缓倒下的宣儿脖子上的片刀握在手中。
“小姐……”墨槐虚弱的声音带着惊慌。
“闭嘴!”杜子衿冷声喝道。
“哼,死到临头还装什么大义,今晚你们一个也走不了!”领头的黑衣人看着杜子衿的眼神惊艳过后不怀好意的咂嘴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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