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人在欣然接受时,应该把所有的权力都交出来才是,他操着清晰而标准的南京官话继续说道。
“如果整个朝鲜完全由统监府管理的话,诸位,我相信不出十年,以统监大人之才,定能让朝鲜成为我中国最富强之行省,届时洋人会为之侧目!”
对于特区董事局的这些商董来说,他们正在一点点的适应着特区给他们的带来的便利,正如同特区董事局的成立,使得这些商人千百年来第一次能够与官府面对面的商讨问题,而不是跪伏于地听着官府的安排。初时,这些商人甚至因此有些惶恐不安,但此时他们却已经开始适应着这种“议政”之感。
参政议政带来的那种未曾有过的感觉着实让人迷恋不已,不过根据《仁川特区商董局组织章程》,明确规定统监府对商董局董事会具有绝对的权威,因此商董局董事会无论是由租地人选出,还是由地方事务厅直接任命,都处于统监府的严密控制之下,凡董事会作出的决议,最后都统监府须经批准,因此在实质上商董局董事会并不是一家权力机构,只是统监府管理特区的一个高级咨询机构。
不过尽管如此,因特区实行的商董局体制,基本上照搬西方行政体制的管理模式,尤其是借鉴上海租界的经验,因此在施政过程中除了逐步建立和健全各种行政机构外,很注意依靠和发挥各种委员会的作用。委员会的组成成员可以是董事会董事,也可以聘请吸收社会上相关人士担任。绝大部分委员会的职能是为商董局进行专题调查,提供咨询意见,有一些委员会也具有一定的行政干预权和协调职能。各种专门的委员会分常设和临时两种,常设委员会存在时间较长。定期向工部局或商董局提供咨询,临时委员会多根据专题需要而设立,一般在某一专题调查完成后即告结束。
正是这种参于政事之中,尤其是特区的建设之中的感觉,使得这些商董们无不是迷恋这种“缔造者”的感觉。甚至还隐隐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们的“管理”能够决定整个朝鲜的命运,而非像现在一般,只局限于特区,自然的在他们眼中,这朝鲜官府就是最大的阻力了。
“还有。”
天成和的李光勤又不屑地说道:
“府中花费那么多代价给朝鲜人修铁路,这朝鲜的铁路,至多明年就能修通南北铁路,如此利国利民之事,却于朝鲜宫廷内引起争议。真是一群愚蠢、不知开化的家伙!”
李光勤的讥讽引起商董们的嘲笑,似乎他们全然忘记在十几年前,他们亦如这些朝鲜人一般,对火车以至于电报都充满了恐惧,而现在,当体验到现代科学带来的方便与快捷时,再也没有人抵触那一切,甚至主动的维护这一切。正如同,当他们通过商董局的开始界入、主导政务的时候,他们非但幻想过这种模式于朝鲜的推行。甚至还曾梦想过,商董局行之中国的那一幕,当然这只是一种幻想。
权力与现代工业带来的便利是相同的,一但人们体会过之后,便很难再放弃。
诸观光却默默地沉思片刻,轻轻地用手指搔几下松弛的面颊。然后缓缓说道:
“这些朝鲜人不过就是下国小民罢了!在意他们的感受干什么!”
他故作轻松地弹去雪茄的烟灰,
“这里是朝鲜?不!这里是中国的土地。朝鲜是中国的属国!至于我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至于这片土地上的国王!”
他把话声微微一压。如果是在国内,这绝对是大逆之言,但在特区,如此这般的大逆之言,他们已经重复了太多次,甚至在报纸上,都能看到推翻满清恢复中国的文章,更何况只是口头上说说。
“那是另有其人,别忘了,如果没有府中的支持,又岂有你我的今天!”
的话,引起众人连忙点头称是,尽管过去袁世凯在的时候,会给他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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