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之地,殷商部族。 成汤看着眼前一封封战报,脸色阴晴不定。 良久之后,冲门外吩咐道:“来人,去看看玄长老在不在族地,在的话请他过来。” 他口中的玄长老指的是化成人形的玄鸟。 孔宣被西方教带走,凤祖不敢出面和两位西方教圣人叫板,只能忍气吞声放任不管。 而凤祖子嗣当中,唯有孔宣和玄鸟对妖族大计较为了解,孔宣不在,玄鸟自然要顶上去居中联络。 而除了被招妖幡吸引过来的妖神以外,玄鸟更多是替殷商部族联络其他部族,人形方便行事。 为了师出有名,成汤力排众议,将玄鸟推上殷商部族族老之位。 当然,玄鸟能坐稳客卿族老的位置,和他一挑五,击败殷商部族五名巫尊境族老不无关系。 玄鸟以巫神境对付巫尊境,整个过程轻松写意,将殷商部族的人狠狠震慑了一把,至今没人敢在他面前炸刺。 此外,伊尹被姒癸带走,至今困在阳邑无法脱身,成汤身边急缺谋士角色,正好让玄鸟顶替。 不一会儿,身穿一袭玄色锦袍的玄鸟,来到成汤面前,笑呵呵问道:“族长找我有何吩咐?” 成汤挥手让服侍的下人全部退下,关好门窗,面色急切问道:“北面战事不利,大夏皇朝官军所向披靡,老祖可有指示示下?” 玄鸟笑着安抚道:“此时言不利为时尚早,南疆乱军聚集点多大数十处,眼下不过输了两阵,族长何必心急?” 成汤叹道:“话虽如此,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听闻大夏皇朝领兵平乱之人是十三皇子姒癸,此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一向对我抱有敌意,放任下去,后果难料。” “既然连大夏皇朝的巫神境都身陨,老祖为何不顺带除了他,永绝后患?” 玄鸟意味深长看了成汤一眼,淡然道:“族长是否还在意魔障一事?不是都已经改修功法了吗?为何还要耿耿于怀?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成汤连忙辩解道:“并非是我怀有私心,而是我有种预感,此人不除,迟早成为大患。” 玄鸟叹了口气:“你以为老祖就不想除了他吗?奈何他背后站着一尊大能,连老祖都要忌惮三分,无法以大欺小除掉他。” 成汤脸色黯淡,喃喃自语道:“若动他不得,他又在前面挡路,大计何时能成?还能成吗?” 玄鸟闻言微微皱眉:“你大可不必委婉试探,姒癸背后大能虽强,老祖还不至于被吓到放弃谋划多年的大计。” “况且老祖实力不比对方弱,只是卖对方几分面子,双方形成一种默契,否则一旦默契打破,对方对等报复起来,老祖神通广大,肯定不会有事,你我就不一定了。” 他本想说凤祖比多宝道人要强,可想起来,之前凤祖和多宝道人斗法,虽看不出胜负,但最终凤祖损失了两件宝物,明显属于劣势一方。 而成汤当时就在场,很难睁眼说瞎话糊弄过去,只好含糊其辞。 成汤慢吞吞道:“真的会有人因为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死人大动干戈吗?” 言下之意,只要出其不意干掉姒癸,姒癸背后的大能未必会做出反应。 玄鸟脸色微变,语气严厉:“不要以你的格局去揣测真正的大能,你连因果业力都难以理解,更遑论道心通透。” “我敢保证,姒癸若死在老祖手下,你和我都要给他陪葬。” 别人或许不清楚,他可以亲耳听母亲凤祖说过,多宝道人放言一旦姒癸身死,就要诛尽母亲手下全部妖神。 幸或不幸,他正好是母亲手下妖神之一。 至于成汤,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但他故意放在一起,免得成汤整日动歪心思。 成汤脸色极为难看:“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姒癸破坏大计而无动于衷?” 玄鸟否认道:“当然不是,我已知会镇南军主帅夏利,让他纠集大军围剿姒癸,最好将他留在南疆。” “老祖和对方大能之间的协议是姒癸不能死在巫神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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