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霁华也惊着了独孤暮三人和搀扶她的媳妇及孙媳妇。
司徒夫人震惊过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四下张望,前后左右都看了一圈,见这院子里的确就他们这几个主子之后才松了口气,她总算是知道为何姑母死活不让下人跟着了。
“祖母醒了?!”震惊过后,司徒霁华才惊喜的回过神。
独孤氏并不理他,说出方才那句话之后好似卸下了多年的重担,只觉得脚步都松快了许多,甩开搀扶着自己的两人,见屋里的罗汉床已经被养伤的独孤十一占了,兀自捡了张太师椅坐了。还是丁亦晴接过丈夫的话头回道:“大概是上天保佑,你走了没一会儿祖母就醒了,原想派人去告诉你一声免得你担心,只是祖母吩咐她醒来的事儿要先瞒着这才没有告诉你。”
司徒夫人知道司徒霁华最关心的不是这个便在一旁补充道:“孙太医给你祖母把过脉,一切无恙。”说着转头对独孤氏笑道:“想来是姑母礼佛多年自有佛祖庇佑罢。”
独孤氏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我都一把年纪了,多活或者少活些时日又有什么打紧?只是死之前一些事情总要与你们交代清楚。”说着歉疚的瞧了瞧躺在罗汉床上养伤的独孤十一,“总不能叫你们被人害了还做个糊涂鬼。”说罢也不管诸人的反应只缓缓的将当年旧时一一道来。
“我怎么会有这种哥哥?!”其实司徒夫人与独孤仁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独孤仁幼时可没这么混账,在同年纪的少年中他长相大概在第一第二中徘徊,可惜才智有些配不上他的美貌,读书习武都不过中上,偏他还有个惊才绝艳的表哥比着就更显平庸。可对幼时的司徒夫人来说自己这哥哥固然不是最出色的,却是最合自己心意的,他不是特别聪明跟他一处顽她总能找回在姐姐那儿背打击的渣都不剩的自信,即便闯了祸也是他背黑锅,偶有吵闹却总是自己胜,这样的哥哥正如口渴时的一杯温开水,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入口刚刚好。也不知何时,她那不太好也不太坏的兄长变了,与她渐行渐远,再不是她记忆中那个会被她欺负,同她一起闯祸,总是倒霉的替她背黑锅受罚,隔三差五的表示再不理她却总是过不了几个时辰就先忍不住过来与她搭话,有时候比她还像个孩子的哥哥了......
若说司徒夫人的话还是怒其不争,骂得是独孤仁,独孤暮埋怨的就是知晓一切却一直守口如瓶的独孤氏了。“长姐,你怎么能如此糊涂?!”独孤暮一向尊敬自己的几个姐妹,除已经过世的独孤太后最听便是这位长姐的话,几十年来从未顶撞过她,可是今日他盯着独孤氏满眼的失望愤慨,“你是家中长女,自小就是弟妹们的表率,我一直当你端正严明谁曾想你擅自收留不守妇道的王七不说,还纵容寿康留下私生女,纵容他败坏独孤氏的规矩,更纵容他欺君罔上置独孤氏百年声誉前途于不顾!长姐,我今日问你一句,百年之后你可有面目面对独孤氏列祖列宗?!”
“三叔!”司徒夫人见独孤暮的话说的实在重了些,忍不住替自己婆婆辩解道:“你话也不能这样讲,是我哥哥他自己不争气,怎么能怨到姑母头上?任谁也想不到他居然有这个胆子用私生女假充嫡女送入宫中,姑母又素来在山中清修,她知晓的时候独孤秀已经是皇贵妃了,难道她还能跳出来揭穿独孤秀的身世打娘家的脸不成?”
“你不用为我说话。”独孤暮还未发声,独孤氏已先数落起了自己的不是,“你三叔说的对,收留无忧也好,留下独孤秀也罢,都怨我不该妇人之仁,你兄长今日所作所为我要负一半的责任!”
“姑母......”司徒夫人想安慰她两句却被独孤氏抬手制止了,她瞧着怒色未消的独孤暮,一双已经布满皱纹的眼睛里一派清明平静,“可如今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死后有没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那也是我的事,不劳三弟费心!现在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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