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面露难色,“真的要说吗?”
苏欣欣眸色不变,“嗯,如果你不说,我待会儿出去就会上报,说与不说,我不逼你,但是你也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苏欣欣说得那么坚决,刘秘书自知无论如何乞求也无济于事,不由红了眼眶。
见此,苏欣欣心里莫名一动,刘秘书的年龄比她大几岁,行为举止一直都落落大方,基本不会表露出这种小女人的神情。
如今看到她竟然红了眼眶,苏欣欣的内心难免不是滋味。然而,她终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刘秘书,不再言语。
气氛沉寂了几分钟,刘秘书仍然没有行动。
苏欣欣知道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及此,面色不由冷了几度,“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强迫你。”
说着,她将手中的盒子重新塞进包包里,可刚拉好拉链,她的手便被刘秘书抓住。
不等苏欣欣开口说话,刘秘书已哑着声音说:“你先别走,我告诉你。”
“好,我等着你告诉我,如果你这次还是扭扭捏捏不想说,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说实话,刘秘书表现得楚楚可怜博她的同情,让她极为反感。
她不是男人,这种计谋对她起不了任何效果。
“……”
刘秘书看着苏欣欣,深吸了口气,随后伸起右手凑到脸上,原本精致好看的右脸庞随着她的动作却被慢慢撕出了一片人皮,人皮扯下,灼烧得面目全非的伤疤赤衤果衤果地暴露在苏欣欣的眼前,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不得不承认,苏欣欣的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刘秘书看着手中的人皮,眼中流溢出了苦涩的泪水,“高中的时候,我曾经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恋情,因为不想耽误学业,主动跟男朋友提出分手,他不愿意便跟我闹,气上心头,他拿过一瓶硫酸就泼向了我的脸,把我的右脸庞灼烧得面目全非。”
“……”苏欣欣抿着唇,眉头不自觉拢在了一起。
“我身在单亲家庭,妈妈含辛茹苦把我带那么大,自然不希望我的前程就这样毁了。所以想方设法医治我的右脸庞,可是我妈妈身体本身并不好,为了我的脸起早贪黑工作。后来,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有了赚钱的能力,就不再需要妈妈为我劳累了。可是,她的身体却在早年被熬坏了。前段时间,我妈被检查出患了乳腺癌,如果不动手术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的声音变得极其哽咽,“其实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拒绝让新闻报导出去,那么我就有可能得到善款治疗我的右脸庞,妈妈也不需要为了我如此辛苦劳累。可是我无法承受世人看到我脸上可憎的伤疤时会表露出来的那种异样眼光,我更加不希望走在路上被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所以我宁死也不愿让大家看到我的脸被毁的样子。”
“因为我的自尊心过于强,最后苦的就是我妈妈。她这一辈子为了我受了太多苦,还没有好好享受好生活,就得了这种病,一度让我不能接受。”
说到这,她拿出纸巾再次擤了一下鼻子,红着脸哽咽着道:“我出来工作也有两三年,但是赚的钱基本都用在生活开销和右脸庞上,根本负担不起妈妈昂贵的手术费,那个时候,我有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了。”
“但是,就在我茫然无助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找上我,他告诉我那样做,那么我妈妈就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
“那个男人是谁?”苏欣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分分钟可以拿出昂贵手术费的男人。
闻言,刘秘书却摇头了,“我不知道,我当时是被带到一家包厢,由于他背对着我,我根本看不到他的正脸,连支票也是他的助理递给我的。”
苏欣欣不自觉拧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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