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雾蒸腾,程锐云坐在凳子上,上半身赤/裸,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静书把浴缸里放满水,拿着毛巾坐在他身后为他擦身。
他的背上、后腰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瘀伤,其中两条最明显的血痕是被铁钎划出来的。虽然医生说已经可以不再敷药,但是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是让静书的心狠狠揪紧。
他一定很疼吧,当时那样死死地把她护在怀中,把疼痛和危险都一力承担下来。
静书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碰,沿着他的肌理描绘着伤痕的形状。
程锐云被她的小手抚得敏感地直起身,微微侧过头问:“静书?”
静书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手臂轻轻圈住他的腰。
“疼不疼?”语气中满满的全是心疼。
滚烫的水痕沾染了他后背的皮肤,静书在哭?
“傻丫头!”程锐云的右手握住她放在他腰上的手,“不疼了!”
“可是你当时一定很疼的……”
程锐云不在意地笑笑:“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而跟人打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吗?”
可惜,别人学生时代就做过的事他到而立之年了才来做,该说他的人生缺乏激情还是太有激情?
静书眼里还含着泪,却也笑了,她抚着那两条最明显的血痕,说道:“这里以后都会留下疤痕了!”
“那就当作是勋章吧!反正也只有你这一个女人看得到。”程锐云不知道这样并非刻意的话其实也是一种誓言,又让他的小女人把眼泪滴在了他的肩膀上。
“别哭了。”他偏过头吻上静书。
本来只是个温柔而安慰的吻,却慢慢缠绵火热得难解难分。
“唔……”程锐云突然有点痛苦地闷哼一声。静书此时已经被他抱在腿上,雪纺的衣裙也被汗水和蒸汽浸透贴在身上,她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虽然很小心,却还是碰到了他的伤手。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静书赶快站起身,焦急又关切地问。
“我没事。”程锐云真是觉得这只手现在又碍事又不争气。
静书不敢再跟他闹,赶快麻利地为他擦洗。亲密虽然中断了,旖旎的气氛却没有因此而消散。
程锐云心里一笑,这次好像真的是因祸得福啊。
日子就这样缓慢而美好地流淌,只不过程锐云总觉得白天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一转眼静书就要回到奶奶那边去了。
虽然她一走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加班,甚至跟美国那边的客户电话会议到凌晨,但没有她在身边的时候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看静书倒是很怡然自得,笑容也多了,还从奶奶那里带了不少花花草草过来放在露台上,有时候他坐在桌前加班,就看到她在阳光充足的玻璃露台上侍弄那些花草,那么认真专注。
今天的天气很好,他想带静书出门走走,不想让她把时间都花在这些植物身上。他走到露台,从身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懒懒地问:“就这么喜欢这些花草?”
他的左手臂终于可以不用吊在胸前了,虽然还是不能自由活动,但至少把胸膛的位置腾出来还给了静书。
“嗯,我专门找奶奶要的!我说你不在,想让这房子多点绿色、多点生气,她说只要你没意见不会发脾气就好。”静书带着笑,轻柔地答他。
“我干嘛要发脾气?”他搂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紧,他经常发脾气么?
静书笑着摇头,手里给一株兰草松了松土。他以前怎么会允许她这样为所欲为呢,发起脾气来周身散发的冷冽和冷冰冰的几句话就可以把人冻死了!
程锐云轻轻用下颚摩挲着静书白皙的颈窝,“那除了这些花草,还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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