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飞出一个魅惑的眼神:“要秋水盈盈梨花带雨含情脉脉惹人怜惜欲拒还迎……”
“妈呀!”陈冬生打了一个寒颤。
尸天清扭头,清咳一声。
“哎呦我的娘诶,小郝你可别演了,看着都渗人!”周云娘使劲搓了搓胳膊,“放心,奴家肯定做的比你强。”
“甚好!”郝瑟竖起大拇指,又转目看向尸天清和陈冬生,“待那傅礼于心不忍扶着周小姐上了马车,就轮到二位出场了,小冬子!”
“是——”陈冬生长叹一口气,“咱们就装作过路的,然后大惊小怪咋呼一番,定要将傅礼和周姐姐同乘一辆马车八成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儿给做实了!”
“很好!”郝瑟一转头,“尸兄,你的台词是——”
尸天清笔直身形滞了滞,僵硬道:“看、呀,那不是桑丝巷周家二姑娘周云娘吗,怎、么、上了傅家的马车,哎、呦,这孤、男、寡、女的,这可如何是好啊、啊。”
一句话说的是字字如硬豆子乱蹦,听得陈冬生和周云娘牙根都酸了。
“嗯,不错!”郝瑟拍手鼓励,“尸兄,若是再加点感情就更好了,你可以参考一下周大娘的语气助词和台词功力!”
尸天清眉头隐隐一抽,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那么,小冬子,你的台词是——”郝瑟又转向陈冬生。
陈冬生叹了口气,表情立时大变,呈现双目圆瞪、满面惊诧之色状,张口就来:“天哪,这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一个孤身男子同乘一车,这若是传出去,这成何体统啊,看来这周家姑娘只能嫁给傅礼了啊!”
“完美!”郝瑟一合掌,显出陶醉神色,“就是这个表情、这个节奏、这个语气!所谓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这么一来,定会给傅礼造成十分巨大的舆论压力。待明日,再让周大娘杀到傅府上闹一出金刚铁扫狂拍负心汉,周小姐你再添一回美娇娘舍身救情郎,这事儿基本就没跑了!”
“可是——”陈冬生看了一眼郝瑟,“若是那傅礼根本不停车,或是停了车却是不理周姐姐,那该如何是好?”
“他肯定会停车,不停也得停!”郝瑟握拳,言之凿凿,看了一眼旁侧的尸天清。
尸天清定定点了一下头。
郝瑟不禁自信一笑,瞄向周云娘:“而且只要他肯停车,我相信凭周小姐的本事,定能促成好事!”
“那是自然!奴家此次可是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绝不会让那傅礼逃出奴家的手掌心!”周云娘捋了捋肩上的秀发,笑靥如花。
“好气魄,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气势!”郝瑟一拍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啦!”
说着,又与尸天清和陈冬生一起,死死盯着那乡道方向。
而周云娘却在无人注意之时,轻轻吸了口气,慢慢捏紧了纤纤玉指。
“怪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来?”郝瑟一脸暴躁狂抓脖子,“我说小冬子,你从哪租的这身破道服,是不是有跳蚤啊,老子怎么总觉着身上痒——”
“郝大哥你就知足吧,你才给五个铜钱,人家戏班子能借给你衣服可都是冲着我陈冬生的面子……”
“来了!”突然,尸天清身形向前一倾,骤然出声。
其余三人立时来了精神,齐齐瞪眼远望。
果然,不消片刻,就听那乡道上传来零碎马蹄之音,紧接着,腾嚣烟尘滚滚而来,一辆马车的轮廓在烟尘中隐隐显现出来。
“我去,好大的土!”郝瑟眯着眼睛仔细辨认,“蓝底素面,单车老马,还有马车上的挂铃,没错,就是老子早上见到的那辆傅家的马车!快快快,周小姐准备!”
周云娘长吸一口气,提裙快走两步,躬身藏在道边草丛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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