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卯金刀皱眉:“此人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救他?”
“为啥?”郝瑟瞪大死鱼眼,“因为他还活着啊!”
一瞬的死寂。
厅内所有山匪都用一种“这货肯定是吃错药”的表情瞪着郝瑟。
郝瑟环视一周,瞬间明白过来,赶紧换了一个比较接地气的说法:“咳,小弟是说——那个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我们是山贼,但也要做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的山贼,坚决不能草芥人命见死不救,所谓那个……咳……就是……总之救人是好事!绝对是棒棒哒……”
郝瑟越说越觉得词穷,眼瞅自己就要编不下去了。
一众山贼是翻白眼的翻白眼,掏耳朵的掏耳朵,皆是一副听不下去的神色,杨二木一脸要上前扔人的表情,孟三石也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打算。
郝瑟环视四周,死鱼眼中的明亮眸光渐渐沉了下去,背后渐渐飘起了黑黝黝的匪气。
先人板板!你们不救老子救!
就冲这位大哥刚才那惊鸿一瞥,救活了肯定是个惊天动地的美人!
哼哼,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唯有卯金刀,看着郝瑟的目光却渐渐亮了起来,突然,一拍手,大叫道:“好!老三,救人!”
“大当家?!”孟三石顿时急了。
“多谢大当家!”郝瑟猝然回神,立即惊喜大叫。
“大当家,你可要考虑考虑寨子里的兄弟们啊!”杨二木扯开嗓门嚷嚷。
众匪也是一片不满叫声。
卯金刀猛一抬手,止住众人叫声,肉肉眼一一扫过众人:“诸位兄弟,大家可还记得,这越啬寨是如何建起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卯金刀神色肃严,望向杨二木:“老二,你自小就跟随义父,你说说。”
杨二木表情一滞,皱眉回想片刻,面色渐变得有些不自在:“老寨主建寨的时候曾说,这越啬寨,就是给这天下无家可归之人造一个歇脚的地方……”
卯金刀点点头,又看向孟三石:“老三,你说说你是怎么进的寨子?”
孟三石顿时面色一红,垂首抱拳道:“孟三石被仇家追杀,九死一生,多亏大当家出手相救,又让我在这寨子中容身,救命大恩、再造之德,孟三石至死不忘。”
卯金刀拍了拍孟三石的肩膀,又转目望向众人:“这里的兄弟,哪一个不是走投无路才来到这越啬寨?哪一个不是被这吃人的世道所迫才当了山贼?说到底,我们原本——”卯金刀一指桌上的男子,“都是和这位兄弟是一样的!”
众匪纷纷低头,面显惭愧。
卯金刀长叹一声:“我卯金刀天资愚笨,学不到义父的半点风骨,斗大的字也不识一箩筐,可义父有一句话,我卯金刀却是牢牢记在心里,至死也不敢忘记!”
说到这,卯金刀整张脸都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隐隐提气发音: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求有义,助苍生——莫忘初心!”
这一声,就如鹰鸣过重山,振神定魄。
众人只觉心神大震,同时抬眼望向卯金刀。
卯金刀环视众人,爽声大笑:“所以,不管以前是什么人,做什么营生,只要有缘入了咱们越啬寨,那就是我们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一定要救!”
“是!大当家!”
“我们都是兄弟!”
“是家人!”
“一定要救!”
众人双目发亮,齐声高喝。
杨二木一脸激动,孟三石双眼通红,二人深深抱拳作揖。
郝瑟愣愣看着灯火璀璨处的红衣肥硕身形,只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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