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样的地方从来就没有风平浪静过,平南王那边刚刚安宁了没几日,宫中便传出喜讯,左贵人竟然有了身孕,据说圣人听到消息欢喜得手舞足蹈。
小雨想了想,便约了方老太太一起进宫给娘娘贺喜。方老太太晓得她这是要去看方美人,便打起精神穿戴整齐在家里等了,辰时不到,小雨便到方府接了方老太太一起进宫。方老太太坐在马车上,瞧着穿了一身大红百子衣,进退有度的小雨,心想:“羽儿这眼力倒强过他娘百倍。”
俩人先去仁和殿拜见了娘娘,又去南薰殿看了看左贵人。从南薰殿出来这才去见方美人。方美人还是那般瘦骨嶙峋哭哭啼啼,小雨劝了两句,实在受不了她,便想交待了正事儿,好让她们祖孙自己说话:“妹妹的银子可还够用?”
方美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前些日子伺候冯贵人,不小心打碎了茶盏,又被姑姑打,看病用药上下打点便都没了。”
小雨一窒,心想:“我跟老太太加起来一共给了两千两的银票,这不过一个多月便都没了?”
方老太太听了也不大是滋味,只是这是自己的孙女,少不得又留了些银票。小雨心里却不大乐意给了,暗中将自己银票分了一半才递了过去:“你藏银子的地方没有告诉彩蝶吧。”方美人的脸上便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来。
小雨暗想:“除非不管她了,不然这个彩蝶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一番才行。”想着便拉了刘嬤嬤出去闲聊:“我记得这个彩蝶也是咱们府上的丫头?”
刘嬤嬤叹了口气说道:“当初也没想着让姑娘进宫,身边伺候的也就是一般的大丫头。若是姑娘没进宫,将来嫁个管事也是极体面的,哪成想,如今跟着美人,那丫头也就没了出头的日子。唉,只可怜我们姑娘了,她性子本就是极柔弱的”
小雨想了想试探道:“总是嫡出姑娘房里的大丫头,舅母亲手挑出来的,想必也能有几分手段。外婆何不派人敲打敲打她家里人,也不求让方妹妹出头,我瞧着妹妹也不是那样的人,只求她过得舒坦些也就是了。”
刘嬤嬤听了这话,神情一凛,飞快地扫了小雨一眼便低下头去,好半天才慢慢地说道:“敲打也没用,大太太能有什么手段,挑出来的丫头......”摇摇头叹道:“不行,不够机灵。”
小雨笑了笑轻声道:“若是这样,只怕熬不过明年春天呢!”
刘嬤嬤低着头,捏着手里的帕子,好久才道:“唉,老太太上了年纪了,精力不济了,有些事儿想管也管不了。”
小雨听了便转了话题道:“以前常听人说方妹妹长得很像伯彦他娘,可惜我没见过娘,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刘嬤嬤摇了摇头:“样貌上能有三分。不过她们毕竟是一个家里出来的孩子,教养都差不多,举止神态应该是极像的。”想了想笑道:“若说像,今儿咱们见的那个左贵人才叫像呢。”
小雨不由皱了皱眉头,暗想:“伯彦除了身高像护国公,旁的一点也不像,可见他长得应该是像婆婆的。方妹妹与伯彦认真说起来,也不过有两分相似,左贵人可是半点也不像。”
刘嬤嬤见她听得糊涂,便笑道:“我们府上大娘子的性子纯厚,待人和蔼,克己守礼,对弟妹十分忍让。当初护国公的母亲求了几次,那会儿我们老爷身子不好,老太太见老护国公夫人是极通情达理的,我们大爷跟你公爹又是极要好的朋友,便应了这门亲事。唉,大娘子在府里受了委屈从来不跟我们说。”
小雨暗想:“原来是这样,当初我见左二娘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便已经娴静端淑,后来出了左三娘的事情,她这克己忍让也就有了。若是能投其所好,寻个老嬤嬤打听一下世家女的举止也不是什么难事,怪不得我今日瞧她举手投足总觉得似曾相识,这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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