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今儿过来送节礼的吗?”
夏太太沉吟了一下,敲了敲桌子说道:“是了,想必是要提醒咱们一声。结果今儿一早被圣上叫进宫里去了。你爹说的对,薛公子这孩子还是不错的,知道进退。算了,看在薛公子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咱们就中规中矩地回绝这门亲事好了,免得伤了他的脸面。”
小雨叹了口气,心想:“投鼠忌器,那是好瓷器,薛羽就是个铁头盔,他才不怕呢。”
第二日宋嬤嬤穿带整齐带了映雪一起去了侯夫人的府上,侯府的人晓得她曾经在逸王府里当差,自然不敢小瞧她,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
下午的时候,侯夫人便去了护国公府上,徐夫人热情地迎了出来,倒是侯夫人颇有些难为情:“唉,姐姐托付我的事情,没有办成。今儿夏太太派了嬤嬤来说:小娘子是在乡间长大的,自由自在惯了,整脩中馈,御仆理家一概不会,更受不得半点拘束。”
徐夫人虽然没有想着一次就能把这事情办成,但是听到夏家把这样好的亲事都给推了,还是吃了一惊:“暗想,这个夏太太果然厉害,怪不得能从乡间一步步走到京城。我从前倒是小瞧她了。”
顺义侯夫人和徐夫人是幼时的玩伴,两人的命运也颇相似都做了继室。只是侯夫人为人软糯,阖府上下都欺负她是继室,她在顺义侯府里是半句做主的话都不敢多说,即便这样她也得不到什么好话。
侯夫人便挽了徐夫人的手道:“姐姐不想给世子娶个家世太强劲的,这我也明白,可是满京城四品上下的人家多了,怎么单挑了这个夏家。”
徐夫人听了这话立刻捏了侯夫人的肩头一把,委屈地说道:“怎么妹妹也是这样想我,我真是冤枉死了。”一句话倒将侯夫人说得十分不好意思,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徐夫人便解释道:“就像妹妹说的,这四品的人家多了,便是二品的里面想寻个好拿捏的,也不是不行。唉,说来说去,我这个当后娘的还不是为了让世子爷满意,夏家这个姑娘跟我们世子有缘分,世子爷又长情,年年给人家送节礼。”
侯夫人便陪笑恭维道:“姐姐还是能干,府上都井井有条。唉,不像我们府上,出了罗烂便怪在我的头上,平常却半句也不肯听我的。”心里却想:“说来说去,你还是怕世子不同意,想了这么个狹恩逼迫的主意,让他有口说不出罢了。左右都是继母,虽说做得好了,也不会有人赞你,可是你若是不理睬继子,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何必算计成这样。”
两个人便又说些不相干的闲话也就散了,徐夫人便叫了管事的:“世子爷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黄管事垂着手道:“外院面生的小厮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都是世子的人。”
徐夫人便笑了起来:“果然手下还藏了不少的人。方家呢?”
黄管事忙道:“方大太太还是病得不能动弹,方老太太下了帖子过两天亲自去夏府拜访。”
徐夫人暗想:“这一拒绝到底让我为难了。”又问道:“夏家呢?”
黄管事便笑了起来:“吓坏了,大门都关上谢客了。听说家里老爷是个秀才,早些年教私塾的,极好脸面,听人家说他攀龙附凤,立刻就不高兴了。”
徐夫人一愣,心想:“原来是个酸丁儿,我倒忽略了,有些仗势欺人了。”
圣上瞧着方美人柔顺地将茶盏放到方几上,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立刻羞红了脸。圣上不由龙心大悦,转头笑眯眯地看着闻喜道:“坊间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闻喜想了想道:“也算不上什么有趣的事情,倒是跟方美人家里有些关联。想必方美人是想听一听的。”
“噢。”这下连圣上都有了兴致:“你快说说。”
闻喜便道:“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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