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只得道:“薛副将说,有一处地势略有些迂回,虽是缓坡却很长,若是只有四五百人,前边的坡还未上去,后面的人便已经进入坡底,敌人若是前后从坡顶夹击,就比较危险了。”
那地图虽也有起伏,曲折,却是平面图,如何能分辨出高低,六爷不由叹气,正这时又有军士来报:“外面有人拿来一块玉佩,说是有军情要见夏延寿。”
六爷,和八爷都是一愣,六爷暗想:“好久都没人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自己了,难道是那群歹人?拿了九儿的信物过来?”忙压了心底的焦躁,叫军士将人领进来。
不一会,随着两位军士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一张北方人常见的国字脸,黑红的脸膛,穿了一件时下农人的粗布小褂,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胸膛上的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腰间扎了一条麻绳,灰白的裤脚一直挽到膝盖,露出黑黑的腿毛,上面还沾了许多泥巴。瞧着,倒是个地道的农人样子。
那人跪在地上行了一礼:“小的姓罗,行儿十二,是夏姑娘身边的护卫,这是信物。”说着递上一块玉佩。
六爷和八爷接了,俩人凑在一起看了半天,八爷便道:“这玉佩是九儿去张府时佩戴的,九儿说那些人非富即贵,咱们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薛,薛大哥早前给的这个石头,又光溜又好看,就带上撑撑门面吧。”
周副将站在一旁也瞄了一眼他们说的---又光滑又好看的石头。却是一块极其水润的翡翠,心底暗笑:“这块石头虽不是价值连城,但是也很贵的了,叫你们一说,倒好似野地里随便拣了一块——磨光了一瞧也还顺眼一般。”
“不过!九儿身边没有护卫。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充。”八爷眯着桃花眼,盘算着要不要趁着哥哥不备,冲上去揍他一顿,先解解气再说旁的。
罗十二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娘子早前的护卫是杨宝臣。”
周副将一愣,忍不住问道:“大娘子是谁?杨宝臣怎么做了她的护卫?”
罗十二恭谨地说道:“大娘子就是夏姑娘。”
八爷心中暗想:“难道是妹妹手底下的私兵,他们一向是这么叫九儿的,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六爷皱着眉头不语,瞧了八爷一眼,见他似有所悟,便转而问道:“杨宝臣又是谁?”
罗十二笑道:“杨宝臣是九爷的徒弟。”
“啊!”周副将晓得杨宝臣是薛羽手下的一员虎将,被祖父看中要了去。并不曾听说他有什么师父,见六爷和八爷都莫名其妙地望过来,忙掩饰道:“九爷又是谁?”瞧着六爷和八爷,又恍然道:“是你们的幺弟?”
罗十二摇头:“九爷是杨宝臣的师父,就好似大娘子是我的主子。杨宝臣被九爷送进大营了,小的便代替他做了大娘子的护卫。”
周副将呆了半晌,虽说自小就被人教导: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也有点想骂人了。
那罗十二又接着说道:“那两个歹人抬了大娘子的轿子,小的便跟上了。大娘子好玩,不让我救她出来。我也无法,只得一路跟到绩溪,刚刚她吃饭的时候给了小的一块布片,让我送到营里。我本来不想过来,不过大娘子好像遇到一个朋友,我见他是个军爷,身手也还不错,又很听大娘子的话。这才放心过来。”
八爷暗想:“薛大哥还跟我妹妹说上话了?不晓得妹妹让他做什么?”
一旁六爷就问道:“那人什么样子?九儿让他做什么?”
罗十二咧嘴一笑,指了指八爷道:“他们一道来的。大娘子想要鞭炮,那人就下马买了两大包。一会儿,我回去也买两包。”说着又从怀里拿了一块白布出来:“大娘子让小的将这个交给夏副将。”
八爷忙走过去接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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