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忙低声应是,退了出去。
五爷这会儿才想起来,又扫了众人一眼,瞧见须发灰白的史老爷子不由一愣,他当日没有去听书,并不认得,便问道:“这位是?”
八爷忙道:“这便是母亲以从前提起的那位史世伯。”这样一说就忍不住又哽咽起来:“九儿盼了他好些日子...”
夏五爷一愣,忙躬身行礼:“小侄拜见世伯。”
薛羽并没有听说过史先生的名号,不以为然,徐良齐却慌忙起身行礼道:“可是益阳的史老爷子?”
史先生听了不由也多瞧了他一眼,五爷便在一旁说道:“这是永固徐家的子弟,他叔祖是百草书院的山长。”
史先生点头笑道:“原来也是位世侄孙,后生可畏啊。”这才转头问道:“五爷,可是有什么发现?不妨说出来,大家也帮着参详参详。”
徐良齐颇敬畏地瞧着史老爷子,也点头附和道:“老先生所言极是。”
五爷面露戚色,沉声说道:“只怕八弟被人骗了,这不是绑票!”
八爷一听这话,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亏得一旁薛羽拉了他一把。将他扶在座位上,他犹自喘不过气来,似是突然醒悟,将薛羽的手一甩,向外冲去:“我杀了他们这群混蛋,给九儿作伴。”
站在外侧的廖康一个健步扑了过去,将八爷死死抱住:“八爷,听五爷说完,到时兄弟陪您一起去。”
八爷不理,犹自喘着粗气挣了几挣。廖康是走江湖的出身,他一介书生如何挣得脱,只得由着廖康将他拖了回去。
五爷皱着眉,冷眼瞧了瞧弟弟,叹气坐在椅子上说道:“十有八九不是为了求财?”
史老爷子捻着胡须若有所思:“不知世侄因何断言贼人不是求财。”
五爷苦笑道:“我们家没钱。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便晓得了。不要说五千两的银票。我们家连五百两都没有。”
徐良齐忍不住问道道:“酒楼经营的一向不错,我瞧着日日顾客盈门。”
如山便道:“小姑姑说,这就是瞧着热闹。其实,各种开销不过刚刚持平。再说这酒楼也没多开久,从前听三叔说,酒楼头一年都不大赚钱的,就是赚吆喝。这地里的庄稼还没到收成的时候,就是连着庄稼一起卖也不过百两的银子,要是人家晓得咱们有急用,再压一压价,那就更得不了几个钱。徐公子是没往那上面琢磨,这事儿只要稍微留心一下就知道了。 ”
八爷道:“莫非是奔这马场来的?”
大勇子嗤笑道:“眼下马场是有些马,不过都是不值钱的小马驹。再说马场这个东西,咱们望月山的马场,也就是占了个地方大。马场值不值钱又不在这上头,关键还是有没有好马?有没有好马倌?别的都不是紧要的,咱们山上现在,一来没有长成的好马,二来,马倌都是自己的兄弟,也不会跟着走,抢这马场收服不了咱们这般兄弟也没有什么用。要说是附近争生意的?咱们走江湖的人,也不能用这手段。就像八爷说的,谁家没个女眷,这事儿坏了规矩了。日后,大家都盯着别人家的后院,那可就乱套了,没这么干的。”
五爷道:“正是,家里这些产业都卖了,也不过六七百两。老八,你现在借了多少。”
八爷扳着手指在心里数了数:“薛兄弟给了五百,世子五百,徐兄弟给了两百,孙兄给了一百。王妃那里今日送了一千。”便叹了口气答道:“不过两三千。”
五爷便道:“这歹人要说:一千、两千,便十分靠谱了。一张口就要五千。”五爷摇了摇头,将纸笔推给大勇子道:“险些忘了,你熟悉燕北,老八,你过来讲一下,大勇子给我画一下。”
说着自己又将那布铺在桌子上仔细瞧了瞧,布片上的字是用烧过的松枝写的,闻着还有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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