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小妹收下。她明日骑了跑两圈,我再将它给您送回去。”
周励听了也松了口气,点点头说:“如此甚好。”
这般几个人又说了些客气话,门房进来通禀道:“孙家少爷前来拜访。”
原来,小夏婆子不便见周励,就派了人去学里叫了七哥和如海回来招待这位贵客。孙浩然听同窗讲了,心中挂念,一下学就赶了过来。
七哥正不知如何是好,孙浩然已经转过影壁,朝正堂走过来了,却也是一身生员打扮。见周励和宋卓瑾居然还没走,不禁吃了一惊。
周励和宋卓瑾倒是神色自若,仿佛争船的事情从未发生一般,施施然同孙浩然厮见过了。两个人互相递了个眼色,竟又继续坐下,大有一起再聊下去的意思。
一时,将七哥急得头大如斗,汗如雨下。心说:“怪道母亲常说,世事洞明皆学问。”
这时,孙浩然对七哥说道:“既然来了,怎能不给伯母请安。”孙浩然想的是,自己与夏家关系亲密,周励总不会厚着脸皮对着个乡下婆子行晚辈礼吧。
哪成想,周励也站起来说到:“失礼,失礼,竟然忘记拜见伯母。”
七哥一对眼珠都要瞪出来,扭头幽怨地看了孙浩然一眼。
宋卓瑾顿时也为难起来,连忙站起来说道:“王爷今日还要考校您的功课,出来太久了不好。不如我们改天再过来拜见伯母。”
不想周励却坚持说道:“拜见伯母能费多少时间,夏兄快带路吧。”
七哥无法只好派了人去二门那里通禀一声,好让小夏婆子准备一番。不一会,就有小厮跑回来请七哥将人都带到花厅去。七哥这才领着众人穿过中门,向正院走去。
这宅子原是个举人的,因为不善经营,竟是将祖业败得差不多了。只好将这个大宅子卖了,夏家刚刚买来也未及修缮。
却也是因为听了四哥的话,只将大面收拾得能住人了,想着以后慢慢再翻修。
周励穿过那些雕梁画柱,见好多木头的漆已经淡去。院子里四时花草也都长得荒了,只是略略修剪一番,并没有太多景色可以看。
到了前厅,却见小夏婆子头上带了个宝蓝的抹额,身上穿了件姜黄色如意纹的交领短襦,下面却是宝蓝色的马面裙,正端坐在前厅。
小夏婆子神色坦然地打量了他们一番,宋卓瑾见了大吃一惊,被小夏婆子瞧得竟有几分心虚,心下骇然:“这么个乡下婆子竟然有如此气度,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这般,三个年轻人都给小夏婆子请了安,又陪着说了会话,才告退出来。
小夏婆子也没有说什么话,不过是问他们的父母好,却透着股从容大气。
回到前厅,孙浩然就待周励告辞。不想,周励也在琢磨:“怎么这家人都透着古怪,细品起来,这小夏婆子同儿子、孙子还有小雨彼此的脾气秉性大不相同,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一群人。”
七哥一时无法,只好问道:“周公子若有事情,吾等就不阻着你了。”
周励似乎也没有别的借口再磨蹭下去,只得领着宋卓瑾告辞而去。
待送得他们出了大门走远了,七哥才松了一口气,同孙浩然回到前厅,又让人换了茶水,长叹了一口气说:“看看,惹上了这么个**烦了!刚才把绝影送过了。”
孙浩然也大吃一惊:“这样的好马,都是喂的特别的草料,有专人照看着。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得了。”
七哥听了也吓得脸色苍白。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孙浩然心中暗忖:“事已如此多说无益,看明天那姓周的会不会耍赖吧。”便笑吟吟地转了话题道:“我还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
七哥到:“孙兄莫要客气,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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