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未免太傻了,怎么不找个小厮射那一箭?”
那婆子听了不由多看了小雨两眼:“这就是救我家小主子的姐儿吧,果然聪慧过人。武家的人也是这样说呢。”
又呷了口茶才说道:“倒是方家的小厮曾听到那武家少爷说要给表少爷一个教训。听说武家那个箭术平平,若是真往上瞄的话可能还射不得这么准。”
大家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本来就是想射一箭吓吓他,却没想到失了“准头”将人给射死了。
五哥想了想问道:“那武家少爷是怎么说的?就没有辩解一番?”
那婆子听了一笑:“自然也有一套说辞,却说明明看到草丛里露出个狼头,才一箭射过去的,只是那箭也没有射中。”
七哥也问:“听闻那些公子哥儿身边都有很多小厮,就没人看见吗?”
“怎么没有,两边的小厮都信誓旦旦,亲眼所见。一边就说是真真切切的狼头,一边就说亲眼见到武少爷射了他家少爷就跑了。那方公子额上的箭却又是方公子自己的。唉,这官司有的打了,一年半载的都说不清。”
送走了那婆子,一时众人都唏嘘不已,这舅太太却是这一场事故的大输家,从此以后只怕是婆家也不待见,娘家也不能依靠了。这么着,倒觉得自己这小门小户的日子过得也不那么局促了。
过了两日,蓝灏馨也来辞行,说是要去京城看看。又邀了二哥同往,二哥就借口家中有事没有同行。蓝灏馨倒也不介意就跟许琰两个走了。
等出了正月,二哥认了钟敏做妹妹,就去了东北。又过了一个月,五嫂过来接小雨和钟敏去县城里小住,就跟老夏婆子和小夏婆子说起那后街的王氏来。
“这回也学乖巧了,也是夫家男人大度,娘家有事那汉子也舍得出钱出力。上头又没有公婆,这又有了身孕。若是好好教养着,以后也就有了依靠了。”
“以前那货郎总是嫌弃那王氏只生了一个儿子,他常年在外头贩货,媳妇如何能怀得上孩子。唉,只是可怜了那个大儿子,这会儿想起母亲的好来。又被祖父祖母挑唆的竟是埋怨母亲不肯为他受点委屈,将他丢个后娘,没事儿就去王氏那里哭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原本只是有些被宠溺过了,大了也就好了。如今那性子阴鹫得很,前些日子,王氏求到三哥,想让儿子到三哥那里去学徒。我就不大乐意,只是三嫂贪图王氏的银子。唉,街坊都传遍了,听说,年下里那后娘见了红,险些滑了胎,就有人说是那小子推了一下。您看看,这样的事情说不清。万一真是这样的性子,以后要是谁不对他心意的了,只怕要生出祸事来。”
小夏婆子听了也暗自吃惊:“你三哥怎么说。”
“唉,三哥一天忙到晚,铺子开太多了,管不过来。三嫂又舍不得钱雇大掌柜,哪怕再雇个二掌柜也行呀。”
“那货郎回来过年,听了家里的情况,也是这个意思,想把这个大的、碍眼的弄出去。情愿出些钱呢,总是省些心事了。这么着他们俩合计着一年出个一两银子,三嫂又得了银子,又有个白干活的伙计,她总是乐意的。”
“一两银子也能入了她的眼了!”小夏婆子愕然,三哥的铺子虽说辛苦点,一年百十两的利总是有的。一时也在心里叹气,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呢。嘴上却说道:“有时间我劝劝她吧。”
小雨就跟钟敏说:“你看看,我就说那王氏吃一堑长一智,日后日子未必不好过。娘,你说是不是。”
小夏婆子看了钟敏一眼,沉吟道:“天无绝人之路,都是人自己绝了自己的路。”又垂头用手指轻轻转着茶杯轻描淡写地说:“想当年,我跟着寡母逃荒到这里,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依傍。嫁给你义父也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担的。这么些年了,如今儿孙绕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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