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有变,说不定一道恩赦就好端端的出来了。
可是现在,萧言居然以弃城而逃的罪名斩了吴敏!
什么军国重事,什么决定国运的大战,什么多少将士舍死忘生才能挽回吴敏出奔的危局。这些全都不在士大夫们的计较当中,他们只知道,这个已经击破了他们的底线!杀得吴敏,以后就杀得他们,而士大夫辈对国家的宰制之权,各种不论怎样败坏国事仍然能安然退职悠游林泉的特权,从此就一去不复返了。
于今之计,无论如何不能让萧言再能安然回返汴梁,必须用尽一切手段,让萧言败事!
不过现在战事混沌,纵然这些人物时常相聚密商,言谈之中,不过是交换一些情报消息,每次得出的结论,不过就是尽力拉拢各方势力,继续保持观望而已。
“............据前线军情,南来子已然在楼烦阻截住了女真鞑子兵锋。现在神卫军也应该赶赴了太原,正摆开架势,与女真大军相持。这些女真鞑子也当真是没有本事,灭辽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小小一个楼烦都冲不过去!若是能在太原擒斩那轻身而往的南来子,就算将河东之地给了女真,又能如何?”
“............河北那里,大名府权柄尽然为马子充接掌。此子受太上厚恩,也曾领永宁军意图回镇汴梁,现为南来子重用,在大名府独掌方面,却不知道能否联络拉拢一下。”
“............马子充其处,可谨慎行之。”
“要点还是在河东!南来子与女真战时,若有一军,能击其侧背。南来子大败亏输,夺回御驾,则大事定矣!”
“............吾辈为此事,已经多次联络小种。甚或许以生封郡王,世镇秦凤之位。然则小种仍然观望。且南来子也将发勤王诏,尚不知小种做何反应。”
“............西军之中,也各有山头。那刘光世不是遣人来汴梁了么?一面活动看否能将其父从编管所在迎回环庆,一面也在联络东府诸公,欲求自效。这刘光世处,是不是可以许下什么?”
“............这是要事,如何现在才说?这刘光世处,须得牢牢抓住才可!让他自不必听小种号令,独行其是便罢!若是才河东战局派得上用场,最终让南来子败事,对小种许下的地位,给了他又能如何?现今赶紧要设法,让刘延庆结束编管,回返环庆!”
“............这风声要是让小种知道,岂不是将他得罪狠了?”
“............小种岂有老种的威望本事,若是麾下各部人心自散,他也只能老实就吾等范围!”
“............宗室处还得多多联络,却得谨慎行事,不要让那燕伥方腾嗅出什么味道出来了。此子实乃士大夫辈败类,异日死无葬身之地!”
“............女真军势,再猛烈一些也罢。是不是也可寻人与女真联络一番了?当日海上之盟旧人,还可以走一番否?便是将燕云十六州,许给女真又能如何?给辽人是两百万银绢岁赐,给女真四百万也罢!这些海东野人,眼孔浅薄,如此富贵,岂能不心满意足?”
此次密会,一番计较足有一两个时辰方罢。交换了足够的情报消息,这些人都谨慎的次第告退而去。只留下每次召集这群人商议的主事之人,尚在这雅间之中,默然举起杯盏,喝了一口饮子。
主事之人,姓秦名桧,今年已经近四十的年纪了,却保养得宜,仿佛三十才出头的年纪。形貌甚是清雅,望之若有逸气。
他出身甚是平平,父祖官位最高不过下县知县而已。未曾出仕之前,家道中落,秦桧甚而当过塾师以度日。
如此出身,一旦得中进士,自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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