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担心的就是萧言会不会行事过猛,让这个大宋天下彻底四分五裂!
三人几日来,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然后果然如三人预料,一舟自上游飘然而来。舟上载来天家使者,诏谕王禀马扩入京。宇文虚中不是明面上的人,自然不会载在诏谕之上。
王禀马扩二话不说,就随天使登舟而去。宇文虚中也一笑跟随。三人弃了永宁军就这般走了。而永宁军上下也似乎知道早有这么一天,只是默送而已。
黄河滔滔,夜色如漆。已然深夜,三人仍然久久立在船头。
王禀突然开口:“叔通,子充,想些什么?”
马扩轻轻道:“若是燕王大开杀戒,此刻就有谋朝篡逆之心,则某做鬼也不放过他。”
宇文虚中轻笑一声:“若是燕王仍以大局为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是争取到点时间用以集中麾下实力,与已然在云内的女真决战,更要抗很可能也随之南下的宗望所部。那时候又如何?”
马扩默然,半晌之后才艰难的道:“先战女真!”
王禀仍然不肯放过宇文虚中,问道:“叔通,你到底如何想?”
宇文虚中沉吟一下,终于道:“若是没有女真这大敌在侧,则燕王两次在汴梁兴乱之举。不论是怎样获取了好处,最后都是自取灭亡。曹魏篡汉,司马代曹,两晋南朝东晋宋齐梁陈相禅代,北则隋文代宇文氏。莫不是在旧朝就有绝大根基!燕王纵然一时凭借兵强压服中枢,根基不固却是绝症,杀得越多,则异日反弹愈烈!
然则异日女真南下,天崩地陷之际,燕王若能千里转战,击破女真卫此社稷,则根基虽不固,功业却补之有余,那时燕王才有深固不摇之势!以萧代赵,未可知也!”
这番话却是宇文虚中这等智谋之士才能看清,才能说出。对于短暂共经患难的王禀和马扩,已然算得是推心置腹了。
王禀喃喃道:“燕王是赌这个么?外有女真强敌,内则总有只盼燕王失败之人。这场战事,燕王就打得赢么?”
宇文虚中指指头顶天空:“唯有上天,才能查察。我辈沉浮而已。若女真胜,则殉社稷。若燕王胜,为前朝遗民而已。若说学生的打算,就是这般。”
三人又沉默下来,千疮百孔的大宋,崛起的强人,始终潜流涌动的内争之势,还有比辽人更强大的女真强敌在侧。
这天下,究竟会变成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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轘辕关外数十里处,萧言已然临时设下营地。
才定汴梁之乱,就闪电一般转袭姚古。席不暇暖,辛苦备尝。终于在轘辕关外追上姚古大队,将其合围。
而萧言就草草扎下营地,只等前面消息传来。
所谓营地,也不过就是几百名燕王直甲士卫护着萧言,生起了几堆篝火。连帐幕都未曾设下。而萧言就在篝火之侧,坐在一块大石上静静等候而已。
前面夜色中,突然传来了隐隐的欢呼声,接着就有人马前来。燕王直甲士上前接住。就见着一大队甲士押送着多少熙河军军将而来,姚古姚平仲也在其间。
围上姚古军马之后,所有军将士卒都按照萧言吩咐,只是呐喊:“投降即姚家父子,亦免死罪!”
来回喊了两三遍之后,已然累得口吐白沫的熙河军将士就投降了,包括姚家父子在内。
像是熙河军军将,可以遣下去安置,姚家父子,必须要将来见萧言。燕王直甲士将姚家父子接过,直送到萧言面前。甲士低低喝令姚家父子拜见,姚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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