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会各顾实力,临阵争功攘过。现在的神武常胜军就单纯许多,临阵死战而已。其他的自然有燕王为他们料理停当。心思单纯的军队,往往就是一支相当能打的军队。
最后一点就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了。萧言奇迹般的一路崛起,现在已经为大宋燕王。身为这个时代的人,如何不会萌发一些从龙之心?今日拼命死战,将来说不定就是百世富贵。这个时候,正当为子子孙孙挣一份家业!
正因如此,神武常胜军虽然成军未久,可的的确确是大宋最为能战的野战集团,整个西军,都要瞠乎其后!
这些各种机缘巧合才造就出一支强军的内情,完颜宗翰自然无从得知。可对于这位女真名帅而言,也不必太过费心去想。既然冒出了这么一支神武常胜军出来,那么就找到他们,粉碎他们!
看着宗翰坚定的脸色,完颜娄室知道不必多说了。统帅决心下定,为将者但坚决行之就是了。再多说下去,徒乱军心。就是对完颜娄室自家而言,如何不想和这样的强敌痛痛快快打一场?也许真如宗翰所言,对南朝战事,也如护步达岗一战同样,一战而决定整个帝国的命运。
护步达岗女真全军不过万余,可现在整个西路军,已有女真精锐与能上阵的辅从军六万余人!苍头弹压等夫役强壮,更是无数!
那就打罢!
看着完颜娄室那副热血沸腾跃跃欲试要请战的样子,宗翰满意的一笑:“娄室,让些功绩给其他军将也罢。此次南下,你部下人马也辛苦了。遮护住南下通路,就是大功。到时候某自然重重封赏你!”
完颜娄室向来是宗翰布置什么,就毫无怨言的执行什么。听到宗翰发令,不言声的行礼退入诸将行列之中。
宗翰脸上笑意渐渐消退,目光在诸将脸上一一扫过,原来还有些散漫的诸将,一个个情不自禁的就站直了身子,神色肃然。
宗翰目光,最后落在了银术可脸上,朝他招了招手。
银术可终于抬起头来,缓步而前。无数人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宗翰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银术可摇摇头,咬牙半晌,终于道:“末将没什么说的。宗翰便是杀了末将的头,末将也只是心安。唯一所求,就是为前锋一名小卒,和南人拼个你死我活!”
诸将不少人都发出一声嗤笑。这个情形了,是男人的就挺身领罪而已。还如娘儿们一般的求条活命,当日宗翰真是看错了这个厮奴!
宗翰一时沉吟不语,仿佛还在权衡是不是此刻就砍了银术可脑袋。女真军法酷厉,银术可连场败绩,再不严行军法,只怕诸将都要对自己这个统帅暗中不服了。
纵然自己爱重银术可,亲手将他提拔至此,连爱子设合马战死都未曾归罪于他。现在看来,是不是自家难得走眼,看错了这个人了?
银术可知道自家现在命悬一线,死他绝不害怕。可现在却绝不能死!身为女真汉子,在南人手中的奇耻大辱未曾洗雪,就算死了,来生也要转世为猪狗!
银术可猛然抬头,一时间迸发出这些时日未见的昂然锐气:“宗翰!再给末将一次机会!末将与南朝那支军马打得最久,也打得最苦。更是对他们最为了解之人!来日大战,与这支南朝军马一战定然是苦战,末将还派得上用场!击败这支南朝军马之后,末将便自己在宗翰面前割了脖子,以赎前罪!”
后面诸将,终于发出了大声的嗤笑之声,尤其以完颜希尹声音最大。各色嘲笑话语,席卷而至。一瞬间几乎要将银术可淹没了。
“银术可,你也算是俺们女真人,如何就这般怯弱?安心就死,看着你以前功绩,还能照应一下你留下的帐室。现在看来,这点情面也不必与你!”
“银术可,俺也与你并肩杀过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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