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打得完颜娄室撒出来的轻骑鸡飞狗跳。警戒幕不住向北退缩,眼见得都快缩回山地里面去了。
韩世忠才低低的抱怨完,远处数十骑小小黑影,已经溅破满地泥水,飞驰而至。当先马上骑士,正是岳飞。在他的亲卫骑士当中,居然看到了十三的身影,杨再兴也没精打采的在队伍当中,近来厮杀,杨再兴都没捞着打,兴头实在不高。而杨得,同样应该是岳飞亲卫一员,不过大个子现在马上功夫还来不得,今日还蹲在营里。
岳飞赶来,牛皋就赶紧低头。纵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错处来,可看见鹏举哥哥还是有点胆寒也么哥。
韩世忠涎着一张脸,对岳飞笑道:“鹏举,这次是俺的不是!明明和你说了消停个三两天,今日下雨,帐中闷煞个人,牛皮靴子都直娘贼的一股霉味。耐不得就带亲卫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有什么错处都是俺的!别扯着牛皋不放了,好生一条汉子,撞见鹏举你就吓得如只鹌鹑,他有俺盯着,你尽管放心就是!”
分说了几句韩世忠觉得犹自不足,看岳飞脸色沉沉的,又赶紧夸功:“俺们这次运道不坏,总算撞着一队女真鞑子。俺们六十打他们二十三,俺们折五伤四,女真鞑子给俺们扫了个干净,还抓了个负创的活口,还是个甚鸟蒲里衍............”
岳飞一直有些沉重的脸色稍变,问了一句:“问出什么了?”
韩世忠策马稍稍向旁边走动几步,岳飞和韩世忠身后亲卫也都自觉散开,只留下韩岳两人并辔而行。
韩世忠一直轻松的语气,这个时候总算郑重了一些:“宗翰那个鸟鞑子头,已经到应州了。女真鞑子西路军应该大至。虽然那厮鸟蒲里衍口硬不肯吐到底女真鞑子西路军有多少,不过那些零散军情汇总起来,总能想见大概............三四万女真鞑子战兵是有的,加上杂七杂八的胡虏辅军,控弦之士不下六万。再算辅兵民夫生口,十几万大军那是实打实的摆在俺们面前............对付他们,得要俺们有副好牙口啊!”
岳飞神色越发的凝重,摇头道:“宗翰在应州呆不住的。”
韩世忠重重一拍马鞍:“你说得如何不是?十几万大军,一个白地的应州如何支应得了?背后就一条路,就是入娘的全从大同府转运也跟不上。只有杀出山口,席卷云内!路上再难走,这些女真鞑子也要拼命向南了。俺们可犯不着和他们在这里拼命!本来指望能在此间多僵持一阵,看来也只能罢休。鹏举,准备向南一直退回河东缘边罢!到时候是你断后,还是俺来断后?还有,燕王那里有消息没有?要是再没有大队军马应援,俺们就得在河东急得上火!”
岳飞默然消化了一阵韩世忠的话语,又盘算一阵。最后吐口气道:“只能退了......还有,燕王那边传来了加急军情,俺这才来寻你早早告知的。”
韩世忠精神一振,忙不迭的追问:“何等样的军情?”
岳飞神色已然凝重到了极处,缓缓道:“燕王亲笔,将发大军援应河东。在这几日之内,俺们老底子最多的汴梁新军中军就要率先出汴梁,其余各部,由燕王亲率,次第而发。”
听到这个消息,韩世忠没有露出喜色,反倒是神色大变!
萧言虽为燕王,但韩世忠用膝盖想也知道汴梁城中满是视燕王如仇敌之人。更有西军这个团体现在在外沉默观望,随时可能出手。真正要援应河东,必须要取得大义名分,让西军束手,让汴梁暂且安稳,这才谈得上萧言亲至河东和女真鞑子狠狠战个痛。
燕王压服汴梁,就靠军马。而压服新军,就靠老底子最多的中军。现在诸事未定,燕王就将最可依靠的中军先发。这不是等着汴梁生乱么?
转瞬之间,韩世忠又是神色一变,似乎隐隐想明白了萧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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