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定府永宁军衙署,已然搬至了府城之中。原来某处上好的官产,洒扫一新,恭送给永宁军两位将主驻节之用。
王禀和马扩本来不是那种愿意享福的人,在军中还觉得自在一些。不过现在趁着地方官吏态度转变,一切都敞着口支应。也得将衙署设得离文臣辈近些,方便随时调运资财物资补充军中。也方便与此辈人往来联络敷衍。
王禀马扩都是穷怕了,这个时候趁着地方文臣辈方寸已乱,望军中能多捞一点便是一点。谁知道什么时候风头又是一转,武臣辈又落了下风。比起地头蛇西军还有那个坐拥中枢,胆大包天的燕王不同。永宁军还是势单力薄了些,且在河北是不折不扣的客军。还没根基稳固到不管朝局如何变幻都无法动摇的地步。
此刻两人一身便装,正在节堂对着木图指指点点。
永宁军实力着实太单薄了一些,老底子就是七八千环庆军余烬,其中能战之卒五千都不足数。而到河北开镇,一年有余的时间,不但没有加增,甚而还减员了些。日子太苦,逃亡病故,都所在不少。
这个时候,就是要赶紧招募强壮扩大实力,并且再不能局促一地,必须扩张开来。
不过两人指指点点,都是在河北诸路与燕地缘边交界那些要隘比划。哪怕是在木图上,都刻意避开了由太行八径进出河东之地的那些通路。
指点一阵,就听见马扩沉吟道:“兵进燕地,俺们永宁军没有三数年经营,不要指望这般举动。而女真崛起,这等胡虏之辈,迟早一天也要南下。河北燕地交界,本来就有原来防辽措备。这些地方需要立即着手恢复。万一女真鞑子有南下之举,战于此地,还能稍稍抗御。”
王禀只是摇摇头:“子充,伐燕之时,这缘边之地,某与你走过来回不知几次了。其间情形,你还不知道么?原来水障,阻胡马驰奔,现今尽被人淤上,占为良田。原来军寨,全数废弃,额中守备军马,十不存一。不要说兵进燕地了,经营好此间,三数年也未必得够!且哪有那么多军马布列缘边?现今俺们就这不足万人,战兵不过五千,其中骑军更是寥寥。想将缘边经营起来,没有五万军马,如何足用?”
马扩也是摇头,原来他是西军当中后起之秀,为赵佶数次召见。更是参与了与女真海上之盟的人物。不仅弓马娴熟,有领兵之能,更是大宋难得的对女真内情有所熟知的人物。一路过来都是重用加越班超迁。三十出头就为横班,为一军之副帅将主,畀以河北方面重任。若然不是有萧言这个妖孽在,已经是大宋武臣难得的异数了。
仕途既然顺利,纵然马扩少年老成也难免有春风得意之概。可这年余艰难开镇的摧磨,让他也消瘦成熟了许多,面上青涩,已然尽退。甚而额上都有了皱纹。
听着王禀的话,马扩也只能叹息一声,旋即昂然道:“再难俺们也要做将去!现今难得文臣辈不掣肘,尽速招募强壮,先将地方占住再说。然后再次第恢复,俺们在这真定左近已经耽搁得太久,要是女真鞑子安顿了前辽地方,随时都会南下!”
若说老态,王禀比马扩更是明显。原来他为童贯重用,背离西军将门这个团体。一时间也是中枢看重的重臣,将来准定是要入三衙的,稳稳一个太尉称呼安在头上。却没想到童贯被逐编管,王禀练出来的胜捷军归于萧言麾下。他这个童贯心腹也给踢来掌一支败残之后的前环庆军。年余来开镇事宜,再没有童贯麾下的事事顺风。原来他为童贯心腹的时候,宣抚制置河北地方,很是借着童贯威势折腾过负责伐燕大军支应事宜的河北地方官吏。现今就被这些大头巾加倍报复回来了。现在四十出头的精壮汉子,头发都有些花白了。
看马扩虽然历经挫磨,却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