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般的色彩——燕王家宴用酒,也是一等一的好酒。
良久良久,萧言才轻轻道:“我准备就在近日内尚帝姬,方学士深通礼仪,就代我操持这场大典罢。”
左聊寄差点又跳起来,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心思尚帝姬?茂德再美,比起燕王大业,又何值一提?
方腾却是脸上慢慢露出了笑意,起身肃然行礼:“敢不为大王尽心竭力。”
萧言点点头,起身朝两人示意一下,就自顾自的离开花厅去了。几名貂帽都亲卫迎上,甲叶铿锵,转眼就奉着萧言远去。
左聊寄脸色铁青的望向方腾,方腾却悠然道:“燕王行事,终于像个行大事者所为了.........左兄左兄,尽管在燕王幕中踏实效力,将来少不得你的封妻荫子!”
说着他起身拍拍左聊寄肩膀,也飘飘洒洒的自顾自去了。
花厅当中,只留下左聊寄一人枯坐。半晌之后,一声憋了许久的长叹,终于颓然吐出口来。
以自己的智商,也只有埋头拉车,抬头看路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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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来萧言南门旧别业之内,赵佶正散着发髻,坐在上首席间。摇头晃脑的看着座下几个舞姬的舞姿,钧容直那些宫廷供奉们弦乐嘈嘈切切,正卖力的伴奏着。廊下还有诸般杂耍,百舌,相扑艺人,正在恭谨等候,准备次第上前给这位退位太上的中年男子表演。连同在赵佶身边伺候的内使宫娥们,廊前阶下,人头黑压压的一片。
赵佶说是退位养静修道,结果连日常功课都不做了,反而加倍的放浪形骸起来。每日里都是这般醉生梦死的过后,一副及时行乐的模样。
等到一曲奏罢,舞姬敛容下拜。赵佶击掌大声喝彩:“好好好!色足娱人,乐足娱耳。梁师成,重重的赏!”
在赵佶身侧不远处,正站在弓腰曲辈的梁师成。本来这个老太监保养极佳,现在看起来却明显见老了。脊背都驼了下去。没了当年隐相的威风气度,看起来倒像是是个满脸苦色的老媪。
梁师成虽然得罪萧言甚深,不过对着一个已然无权无势的老太监,萧言也懒得赶尽杀绝。就将他丢在赵佶身边让他继续伺候老主子。
听到赵佶吩咐,他疾趋向前,在赵佶耳边低声道:“圣人,昨日也是这些舞姬,这些乐师。赏得已经颇不少了,今日是不是............”
赵佶一怔,突然重重掀翻面前几案,轰隆一声,吓得乐师舞姬们都是浑身一震。
赵佶冲着梁师成怒道:“就是朕不在大位,也是当今太上!连这点事情也要勒掯与朕么?去寻那燕郡王说,他既然应奉与朕,朕也什么都许他了,难道连日子也过不得了么?”
赵佶声音极大,屋内舞姬乐师全都吓得拜倒,浑身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梁师成苦着一张脸,在旁边不住解劝:“圣人,圣人............还是小声些罢。”
赵佶犹自不肯干休:“遣人去寻燕郡王,让他再应奉十万贯来!只要朕肯安居在这燕郡王眼皮子底下,他能将朕如何?”
越说赵佶声音越大,而梁师成脸色也越来越白。哆嗦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得不说这世上有些人便是这么浅薄没眼色,刀斧加颈,便软得跟一滩泥也似。几天安生日子已过,却又不甘心自己所失去的,甚或连自家对头到底有多可怕,都快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一场惊变扒去了赵佶身上皇帝光环之后,就越发真实的显出这个人本质上的不堪出来。千年之前,汉家儿女遭逢此等君王,最后沉沦于血海当中,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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