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将他们邀来,自然不只是为了吃饭联络感情。当然是有什么要事,现在动问到他的范围之内,马上就打叠起精神。今夜只怕就是要考察他们各自范围内事情做得如何了。还好左聊寄在这些事情上寄托了极大的心力,自信能让萧言满意。
“............回禀大王,蒙大王信重,畀以重任。属下自然尽心竭力,只是力薄任重,行事难免有错漏处,思之不胜惶恐............”
萧言摆摆手打断了他的场面话,微笑道:“老左啊老左,咱们识于也算微末之际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你办事我要是不放心,这么一大摊子家当会压在你肩膀上?只要做事,就没有不出点篓子的。你的辛苦,我都知道。”
左聊寄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当下坐稳了娓娓道来:“属下差遣,细分就是清点,安置,计点收支,盘查帐册这些事情。这些时日,清点接手禁军产业大小凡九百三十九处,钱物已清,帐册已明产业有三百五十五处。其余还在次第清点中,两月之内,当可竣事。
............安置事宜,这些产业当中,除接收原禁军军士六万九千五百五十七员名外,另暂时容纳了未有去向之遣散军士三万一千四百六十员名。这些临时容纳之遣散军士,每月暂发五百文,粮米三斗。另本人每日还可领一粥一饭。一切差堪平稳。大王收纳之原禁军军将数百员,以石家父子为首,一切还算恭顺得力,颇能称职。这些军将最后置于何等位置,非属下言。
............近来收支,燕王府库当中,本有贯石两匹折合钱文三百七十一万四千六百三十贯。抄没逆乱军将家产,接收各处产业积存又收入现钱折五百五十三万二千八百五十五贯。田产宅邸古董器物珍玩或发卖或留存,现尚不能有确数。近来营建大营,募兵入营,安置遣散军士,支出又二百五十一万四千三百贯,余数出入不过二三十贯之间。一月来各处清理完毕产业净收三十一万二千三百余贯。之后产业陆续清理完毕,球市子再开,每月所得当增三四倍之间,属下无能,还无确数能报于燕王。现今燕王府库留存,贯石两匹折合,实有七百又四万五千八百四十五贯文。”
一连串数字熟练的从左聊寄口中报出,象萧言还算是经过一定的后世数学训练,勉强跟得上。方腾纵然心思灵敏,这个时候也只能听得两只眼睛里面都是圈圈。
左聊寄也是个人,就算是数算上有点学问。这个时代又没有计算器又没有完善的会计分录明细。将这些数字弄明白牢牢记住随时查点,看他已然瘦了一圈就知道他在这上头花了多大心力。刚才吃饭的时候嘴皮子还在不断轻动,明显还在心里面盘帐。
这笔财货相当之大,禁军将门世家百年积储,动产不动产加在一起,一大半落到了萧言手里。再加上还有那么多汴梁这个大宋首都的垄断企业还在源源不断为萧言生利。比起此刻要养那么多士大夫,还得养除河东与京畿诸路之外天下军马的大宋财政,萧言临时可动用的资财,更占优势。
相对于培养一个官僚体系而言,有着河东神武常胜军为骨干,钱越多就能养出越多强军,实力就能跟吹气球也似的膨胀起来。若是单纯为一军阀,萧言这条路子已经趟出来了,进入了良性循环。假以时日,只怕那些大头巾辈加上西军和永宁军,都不敢动心思了。更多的是要对萧言这个军阀安抚接纳。
可萧言却偏偏没有这个安稳发展的时间,他想要的,也不只是为一个军阀而已。
听完左聊寄的回报,萧言点点头,嘉许了他两句。就坐在那里开始沉吟,手指敲着桌面,脸色阴沉不定,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左聊寄心里面有些不摸底,看向方腾,方腾神色也似笑非笑,并没给左聊寄什么暗示。左聊寄心下越发不定,只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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