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应州,火光升腾而起,哪怕相距这般距离,也将一处小丘上的银术可与完颜希尹两人面目映照得清晰可辨。
寒风迎面而来,将应州内的厮杀声也隐隐带来,哪怕站在这里,也能感受到此刻在应州内所发生的一切之突然,之激烈。
完颜希尹哼了一声,微微摇头:“这姓孟的居然真的夺门献城了,这厮作为,真的让人看不分明。杀伤了俺们那么多族人,难道以为献城就能逃过去了?”
他又看了一眼银术可,分明有些嫉妒:“银术可,也真亏得你信这厮真能献城,要不然可就错过了!”
银术可也哼了一声:“战阵之中,但有机会,就要有所预备。辛苦点不打紧,错过了才要命!还说那么多做什么,听俺号令,出发夺门!不管沿途堡寨如何拦射,不得停留,一直撞进这直娘贼的应州城里面去!先入城者,这应州城生口财货,尽着他先挑!”
随着他的呼喝下令之声,在两骑脚下,雪野中密密麻麻布列的数百骑女真甲士,同声大呼应和。无数火把同时点燃,在这些女真甲士的怪声呼喊中,数百骑催动,激起漫天雪尘。就向着应州城方向直扑了过去!
银术可一提马缰,纵马跟上。完颜希尹也催马而来。他的马术似乎还比银术可强一些,没怎么纵控就稳稳的和高速疾驰的银术可并辔齐头。马上还能好整以暇的发问:“若是陷阱,又当如何?”
在数百骑奔腾汹涌的甲士当中,银术可也抛下了一向身为重将的威严自持。疾驰当中,和麾下儿郎一齐怪声而呼,听见完颜希尹发问,转头大笑:“谷神,你还是不是女真好汉子?瞻前顾后,早点将你胯下鸟儿收起来安稳!不管是不是甚么陷阱,今日俺们女真好汉子的马蹄,都要踏入应州城内!迎宗翰南下!”
完颜希尹哼了一声:“俺是不是女真好汉子,你自有眼看!姓孟的献城,你怎么对他?”
银术可大笑:“杀伤俺们女真儿郎的人物,这应州城俺要了,这姓孟的,宗翰南下,总要一颗人头祭旗罢?”
两人对话端的是畅快淋漓,在银术可身边的女真亲卫,人人都红着眼睛大声欢呼,群情汹涌到了极处。呼喊声中,马蹄如雷,这一道黑色的洪流,就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向正烟火升腾的应州撑城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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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应州城塞南门处,城上城下,厮杀做一团。孟暖所部变起肘腋,南门处巡守军士不过数十,连同护送他们回来的数十名骑士,转眼就给杀伤大半。剩下的人操起兵刃,也无暇结阵了,只有各自为战,苦苦抵挡。
孟暖所部一边抢上城头,一边四下投掷火把。同时一齐大呼:“孟将主献城!但是旧部,同杀这些契丹狗!”
孟暖提刀最先而上城墙,劈面就是一根掷矛带着风声而来,孟暖一偏头,这掷矛从他耳边擦过,正中他身后一名部下。那名部下惨叫一声就跌落城头。
掷矛之人,正是值守南门,才热情的向他招呼过的那名军将。这个时候他却神色狰狞,提刀扑上:“杀不绝的贼厮鸟!”
孟暖挥刀迎上,当的一声大响,两刀相较溅出火星。两人都使出了吃奶的气力,两口上好的精钢长刀,都迸出了老大一个缺口!
孟暖身子一仰,底下却飞出一脚,将那军将踢开三四步。抢上前又大吼一声:“弟兄们,此刻还不动手,更待何时?真要等这些契丹狗将俺们屠光不成?”
一边大吼,一边挥刀猛劈。那军将招架几下,每一记都被劈得向后踉跄而退。最后抵到城垛口,长刀也被劈得脱手,犹自怒视着孟暖:“俺瞧着你怎么死!”
孟暖理也不理,双手挥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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