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尖头木棍。这些生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雪地上挣扎前行,不少人赤足冻裂,就拖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女真骑士策马在两边往来驰奔,大声呼喝,弹压催促着大队生口前行。马鞭挥舞得呼呼生响,劈头盖脸的抽打着这些生口。无人遮挡逃避,只是麻木的承受,一步步的朝前挪动。几千人组成的黑压压一大群无边无岸也似的队伍当中,连一声呼喊哭号之声都听不见。这等景象,足以让城头守军头皮发麻!
应州守军,军官骨干多是宋人,虽然经过不少战阵。可是大宋军将,开国以来,几十年年来未曾见过驱使生口蚁附蛾博攻城的景象了。与西夏战,与辽人战。向来都是兵对兵将对将,征发民壮也只用于后方转运,这般惨烈的攻城手段,也是初见!
城中士卒,纵然不少生于乱世,终日挣命。可这女真鞑子一下就驱使数千人赶赴死地,待之有若猪狗的大场面,也未曾见。看女真军马那毫不在意的模样,这几千人就算是死光了,哪怕再穷搜四下,驱赶几万人再来送死,除了他们女真本族,其余人等这般死绝了,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号角声又接着呜呜响动。这次却是更多的女真军马开了出来。这些开出的女真军马不同前面轻骑,人人都披重甲,马裹毛毡。挎硬弓持长兵,一队队洪流也似的涌出。在最后的却是人披重甲,马覆马铠的具装甲骑,寒光闪闪的一大片,足有数百骑之多。这些具装甲骑簇拥着两面高大的黑色矗旗,矗旗之下,就是银术可与完颜希尹亲至。
女真甲骑拥着这两名有数重将,直上一处小丘。一层层平铺下来。冷森森的对着应州城塞。身经百战,摧锋破锐,才击灭了带甲百万跨越万里的大辽帝国之女真精锐之师。只是在这里一放,杀气就勃然而出,直扑倒应州城塞之下!
看到这女真最精锐的人马涌出,城头上站着的守军忍不住都微微后仰,似乎承受不起这扑面而来的杀气锐气。士卒之间,相顾惶然之色,越加分明。
郭蓉站在高处,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捏成了拳头。她虽然生长兵间,驰马射猎,也随爹爹经过战事。可独当方面对着这般强敌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景象,心下终忍不住还是有些没底。回头低声道:“当不当得住?”
汤怀是一个话少的,一如既往没有开口。在汤怀身边是一名中军官叫倪杰的,萧言当日特意抽出来辅佐郭蓉的人物,出身白梃军。在西军为军将十年,官位虽然不高,可什么仗都打过。马战步战攻城战守城战,征方腊的时候甚或还打过水战。没什么大功绩,可就是经验丰富无比。
当下倪杰勉强笑了一笑,接过郭蓉话头:“就凭女真鞑子这些攻具,想挨近俺们都不容易。眼前这些女真鞑子气势再盛,也是啃不下应州城塞的,只是............”
郭蓉回头盯着倪杰:“只是什么?”
倪杰忧心忡忡的环顾四下:“只是军心不稳啊............昨夜惊乱,今日女真鞑子就扑城。而俺们老弟兄太少,城中泰半都是新募军马。驱几千生口扑城的惨烈场面,再加上女真鞑子那些重甲精骑的气势,就怕吓也吓瘫了他们............就凭俺们那些老弟兄,是守不住整个应州城塞的,非得城中上下一心,全力死战!顶过今日,就好了许多。可俺只怕............”
他的目光投向了最远处顶在前面的甲字堡。正是昨夜孟暖接防,领数十名心腹戍守的甲字堡。此刻孟暖认旗,就在甲字堡上飘动。隐约能看见数十披甲身影,站在堡墙上,张弓持兵,静静戍守。
郭蓉眨眨眼睛,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倪杰又耐心的解释:“要是甲字堡不经一战,就飞快陷落,则这些新募之军士气之受重挫,可想而知............只怕攻到哪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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