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反倒是要不妙............”
姚古猛的一击眼前书案,那青玉镇纸一下就跳得老高,再重重落下:“什么反倒是要不妙!老种相公有什么安排,大家谨守遵行就是了,还说什么话?再有扰乱军心,不遵守军令者,难道军法都是虚设么?”
姚平仲一下就听出了姚古话语中的怨气,顿时就觉得有了进言的余地。他本来就是心热之人,并不以姚家现在在西军地位为满足。
在真实历史上,姚平仲也可谓是一个奇人。攻灭方腊之役,姚平仲所向有功,童贯问他想要什么赏赐超转,姚平仲却说只要面见官家。童贯一看他热衷若此,反倒没有安排。女真南下包围汴梁,姚平仲又献奇计,要带领禁军这等毫无战斗力的人马去夜袭女真营盘,结果自然是一败涂地。败仗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时候肯与女真死战已经是不容易了。出奇的是这位姚平仲却没回汴梁,一口气向西逃出了七百五十里,到了华山才停下脚步。犹自觉得不安全,干脆一口气又奔到了四川,隐居下来,八十多岁之后才出山。
此人性格,胆大包天,愿意行险以立奇功,获不次超迁地位,在生平行事当中表现得再淋漓尽致不过。
此时此刻,在他看来,也许就是姚家取代种家在西军地位的时候!
姚平仲定定的看着姚古,突然大声道:“伯父,侄男说一句话,您可不要见怪。”
姚古胸中气息犹自未平,皱眉冷冷道:“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在某面前,你还藏着掖着什么?”
姚平仲吸口气,起身道:“凭什么就俺们坐困燕京,等着萧言来立下这等平乱大功?为什么就不让俺们西军得这个功劳?直娘贼,俺却看他不过!只要伯父一声令下,侄男就点兵出发,十日之内,就扫平那个鸟耶律大石!”
姚古却没有发火,罕见的只是叹了一口气,懒懒摆手:“这等话不必再说,某已经向老种相公进言过了,却是无用,现在就安坐城中罢。一切听老种相公吩咐行事。”
姚平仲却不罢休,直着脖子抗声道:“老种相公老得糊涂了,在白沟河就葬送了几万儿郎。现在却还为什么要听他的?这场大功,种家不肯要,俺们姚家要!秦凤军也有两万健儿,包打耶律大石足够!天使就在城中,口口声声就要俺们出兵平乱,俺们听命,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一场战事打下来,只怕节制西军四路的位置,挂使相衔的人,就是伯父您了!”
姚古霍然站起,容色如铁,狠狠盯着姚平仲,怒声道:“你说的什么浑话!要不是你是某家侄儿,说不得就要行了军法!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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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京城中另一处,老种衙署里面。一个白面英俊青年武官,正为旗牌官引进来。这看起来颇有点汴梁风流浪子模样的青年军官,正是萧言派驻在燕京城联络的自家貂帽都亲卫指挥使张显。
他在燕京城也有些日子了,每日里除了到老种衙署前听候差遣指示之外,就是在燕京城中各处走动。住就住在萧言原来在燕京的衙署那里,萧言原来衙署里面的下人还有留下的部分财物,全部由张显调派使用。每夜张显还要在衙署内陈设筵宴,招待西军中的军将。
张显虽然是泥腿子出身,可是小伙子人长得精神,又不怯场,交游本事近乎天生。这些天下来倒也过得还算是热闹,在西军里头拉了不少朋友。不过两天,随着燕京被围日久,就有些不对了。邀约的军将来衙署内筵宴,多推托不去。原来西军城中营盘,张显通报一声就能进去,现在也多被挡驾。
张显自己也知道原因,西军上下,除了老种深为赏识萧言之外。其他的和萧言这一系,关系就算一个不好不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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