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军器,掩护袍泽突围。能走的都拼命从混战人群当中冲出来。方向各异,有的是去通知另一头分出的自家兄弟。有的拼命追着汤怀而去,有的却向着檀州方向逃离。事已至此,只怕复辽军左翼的掌控已经保不住了,现在要紧的是将消息赶紧传递出去!
董大郎麾下人马此前就得了他的交代,向其他方向逃去的大可不管,只要将向东面复辽军中军方向靠拢的宋军骑士杀死拿下即可。只要稍稍容一点功夫,不难连萧言亲自坐镇的复辽军中军也夺过来!
此刻董大郎又撇下了被打落在地,捂住腰眼只是翻滚的甄六臣,策马直直冲向汤怀。汤怀的马力实在是疲惫了,马术也不如董大郎精熟,凭什么能逃离董大郎的追击?
转瞬之间,董大郎就已经马蹄如雷,追及汤怀马后。汤怀歩弓马槊都已经打掉,这个时候死中求生,已经扯下背后骑弓,一个铁板桥躺在马鞍上,弓都未曾拉满,电闪一般的又射出一箭!这一箭来得仓促,以董大郎之能都来不及闪避了,只能抬起左臂一当,他左臂札甲已经被挑落,再没有防箭之能,嗖的一声,羽箭没入大臂肌肉当中,汤怀羽箭都是三棱狼牙破甲的箭镞,一入肉中,就钻出一个好大的窟窿,血花四溅!
而董大郎浑若不觉,铁锏已经搭上汤怀坐骑马股,不用多大气力一敲,那匹神骏战马就已经长嘶一声,朝后坐倒。汤怀在马上也顿时就失却了平衡,勉强丢弓持刀。董大郎已经和他跑了一个齐头,铁锏撒手,重重敲在汤怀刀上。这柄铁锏跟门栓也似,撒手而出力量更大,当的一声星火四溅,就将汤怀手中长刀打落!
汤怀上阵,马鞍上挎着一口歩弓,背后负着一张骑弓,手持马槊,腰系长刀。和董大郎几个照面,浑身兵刃,全部打落!汤怀犹自不肯放弃,踞坐在已经软倒的战马之上,一边摘镫一边就去抽撒袋当中羽箭,哪怕步战,也要和董大郎分一个生死!董大郎却再没给他这个余裕,他撒手扔锏之后,空出右手,双脚死死坠镫,压住坐骑冲势,在马上探出身子,右手一把就扯住了汤怀腰间鸾带,顺便起脚在汤怀坐骑上蹬了一脚,正好汤怀也在摘镫准备下马,轻轻巧巧的就被董大郎一把扯了过来!
董大郎扯过汤怀,左手顺势圈过来,盘肘就狠狠在汤怀胸口甲叶上狠狠一击而下。这这一下气力好大,带动得董大郎左臂伤口处都是血珠四溅,汤怀只觉得一口重锤敲在胸口甲叶也似,肺里空气全部被这一肘给打了出来,眼前顿时就是一黑,再没有反抗的气力,董大郎犹自不肯罢休,单手就将汤怀连甲叶一百六七十斤身子举起来,用尽平生气力,就朝地下一掼!
蓬的一声闷响,这一下摔得汤怀紧咬的牙关当中顿时溅出鲜血。浑身骨节似乎都被摔散了,汤怀用尽自己全部意志力才没晕过去,在地上翻身,朝着勒定战马的董大郎望去,两眼当中已经全是血色:“杀了俺!”
董大郎狰狞一笑,似乎觉得厮杀还未曾过瘾也似:“杀了你?你用处还大,岂不可惜!”一边说话,一边就举起右手将插在左大臂上的箭杆折断,狠狠一拍,羽箭就从肌肉那一头透了出来,随手一扯,就带着血肉丢落尘埃。
这个时候后面厮杀也近尾声,汤怀麾下人马看到主将落马,敌人占优,继续死战不过也是送死,都已经纷纷逃散。董大郎麾下大部跟去追赶堵截,还有几十骑匆匆跟上,董大郎只交代了一声:“看住这厮!”就再也不顾汤怀,圈马回来,这个时候,甄六臣才缓过气来,脑海当中一片茫然的从地上爬起,呆呆的扫射着四周景象。
其间又何止是他,那些参与营啸才算平定下来一些的乱军们,只要在这左近的,无不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有的人走避不及,给卷入了这短暂的厮杀当中,莫名其妙的又丢了性命。
不过这几十条性命,在今夜这场大乱当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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