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滋啦啦啦”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接着砰的一声大响,电视机后壳冒烟了。
电视是遭罪了,人更遭罪,这老五按说也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但是你再粗壮,薄薄的面皮撞进真空的显像管,又撞进高压包,那也真的是只有全身痉挛的份儿了。
电视机的后壳在冒烟,,老五的后脑壳也冒出一股烟来,隐约还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焦臭味,是烧羊毛的味道——其实就是蛋白质燃烧时产生的怪味。
“这太不成体统了,一进家就打砸,”陈太忠拍拍手,面对剩下的三个人冷哼一声,“你们给我出来,你们说的这个意外……我还是没有听懂。”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又是嗵地一声大响,门口处电弧一闪,燕子见状,一个激灵从目瞪口呆中反应了过来,“坏了,掉闸了。”
“都给我出来,”陈太忠走到那个叫二哥的家伙面前,手一伸直接抓住那家伙的后颈皮,拎着他就往外走。
别说,这里还真是一个神秘的部位,看上去薄弱,可是猫啊狗啊的,一叼小崽子都是叼这里,也叼不出问题,陈主任一把薅住这里,那位也是呲牙咧嘴,直着脖子踮着脚尖,抽着凉气就跟出来了。
他是头儿,一出来别人就跟着出来了,陈太忠也不管那么多,拽着他跌跌撞撞走下来,接着抬腿一脚,就把他踹倒在雨地上。
后面的人一看就不干了,燕子家里小,对陈太忠来说是活动不开,对他们来说更是活动不开,人多打人少,肯定地方宽敞一点好。
不成想他们才待一哄而上,只见那年轻人手一抬,“嘀”的一声轻响,雨中一辆黑色的轿车后盖翻起,大家看得就是一愣:我艹,这家伙还开了辆车来?
等大家看清楚,这家伙开的还是一辆奥迪的时候,这心里就越发地虚了,就这个时候,陈太忠已经回转,手里拎着一根警棍,抬手就冲那二哥狠狠地一棍子,正正砸在对方肩上,“给老子跪下!”
这一棍子劲儿就大了,只听得卡啦一声,那二哥登时就尖叫了起来,陈太忠却是恨他敢给自己当老子,走上前又是一脚,直接将人踹翻在泥水里。
一边还有人想上去搀扶,不成想手拿警棍的年轻人眼睛一瞪,“你们,统统都给我跪下……不跪下的,我打到你跪下!”
这话是相当地侮辱人,这些人吃的就是拆迁这碗饭,而这一栋楼里又全是拆迁户,要是眼下跪下,那可真就是没办法再混了,于是大家相互看一眼,齐齐一声呐喊,撒腿就四散逃跑。
不过,想从陈太忠面前溜走,那是得有相当的运气,眼下能站立自如的不过是五个人,到最后只跑掉一个,其他人被陈太忠一顿拳打脚踢按在地上。
一开始是没人肯跪,宁可躺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也没人肯跪,但是架不住陈太忠真打啊,躺在地上的照打,一定要他们直起身子跪在那里。
有一个特顽强的家伙,直接被打断了双腿,疼得在地上来回地打滚,其他人见这厮太过悍勇,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
不过,六月债还得快,这些人跪在地上还不到两分钟,跑了的那位就带着一大帮人冲了过来——拆迁公司来,就不可能只来这么几个人,不过其他人是在给别的拆迁户“做工作”,接到同伴的报信,匆匆赶来。
这次来的人,就不仅仅是空手了,有人拿着铁棒木棍啥的,也有拎着临时捡来的砖头,都动开手了,还有什么可客气的?
可是这点人,又怎么能看到陈太忠眼睛里?只见蒙蒙地雨丝中,一条高大的身影来回穿梭,伴随着的是“乒乓”“哎呦”之类的声音,不多时,地上就躺满了人。
其中有一个家伙,居然拿着一把匕首,对这样的人,陈太忠根本不待客气的,拎着他的脖领一转,手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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