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离开茶室,看到门外略显担忧的落雨,她扯了下唇,漫步往廊外走去。 落雨蹙着眉,跨步跟上,低声询问:“没事吧?” “没。”黎俏目视前方,眉宇间已然恢复了平静,“准备准备该回庄园了。” “议事堂的会议……” 话音还在嘴边,黎俏展眉看向她,“马上就会结束了。” 落雨神色微愕,又听见一句话:“还不明白吗?今天上午这一切,都是特意安排的。” 萧管家在商氏的地位举足轻重,又怎么可能会随意泄露主子的行踪。 一切都只是为了给她提供便利罢了。 故意支开商郁,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调查药方。 授意者,商纵海。 …… 二十分钟后,两辆新款古斯特从老宅驶出。 后座,黎俏阖眸靠着商郁的肩膀,双手抓着他的指尖把玩。 男人偏头望着窗外,轮廓清晰的侧颜平淡而矜贵,“翻译文件还没看完?” 黎俏掀开眼帘,从他肩膀抬起头,“差一点,怎么了?” 商郁侧首看着她清澈的眸子,薄唇几次抿紧又松开,“之前总惦记,现在怎么不着急看了?” “哦……”黎俏沉吟几秒,再次把小叔子拉出来当挡箭牌,“这两天光想着商陆的怪病了,我琢磨着回南洋在人禾实验室开个专项小组,对症研究一下。” 男人眸光玩味地勾唇,“去找咱爸也是为了他?” 黎俏心下一紧,目光愈发沉静,“也不完全是,还有慕家孩子和拍卖行的事。” 商郁了然般点点头,虽然没再追问,但黎俏总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 老宅是商纵海的地盘,有些事想要隐瞒商郁也并不容易。 接下来的时间,黎俏枕着椅背闭目假寐,不乏有意回避的嫌疑。 派伯庄园。 黎俏回到相对熟悉的客厅,一抬眼就看到落雨拿着墨绿色的锦盒走了过来。 她笑了笑,接过锦盒摩挲着绒面,整理好心情就翻开盖子拿出了里面的宣纸。 这是最后剩余的三十页的自传翻译本,黎俏带着复杂的心情开始阅览,而且比每一次的速度都要慢很多。 不多时,沉浸在故事里的黎俏,没发现落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厅。 喷泉池附近,商郁单手入袋,另一手夹着烟,他斜睨着落雨,嗓音低沉,“下次调查事情,记得别留痕迹。” 落雨一怔,心头大骇,“老大,我……” “进去吧。”男人不等她说完就抬起臂弯打断了她的话,“做的不错。” 落雨:“?” 不惩罚她吃里扒外? 这么仁慈? 落雨恍惚地转身往回走,背后又飘来一句话,“告诉财务,这个月奖金翻倍。” “谢、谢老大。” 落雨同手同脚地迈上台阶,头回感到自家老大如此的慈眉善目。 就因为她帮着黎俏在老宅里调查事情了? 落雨心想,她可能找到升官发财的金钥匙了。 凡事以夫人为先! …… 也就过了五分钟,黎俏已经把三十页的翻译文件全看完了。 她把宣纸整齐码好重新摆在锦盒里,往后一靠,兀自沉思起来。 慕傲凡二姐家的孩子,最后也没能找回来,似乎是葬身大海了。 当年绑匪要三座矿山为代价来交换这位小小姐。 慕家同意交换,并且保证不报警。 可惜,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帕玛警署的警长亲自跑到慕家,扬言要帮忙严惩绑匪。 那个年代能和慕家攀交,似乎是一种荣耀。 资料里没有详述细节,只是惋惜地表明,在抓捕过程中,绑匪开车冲下了跨海大桥。 车辆打捞上来之后,只找到了绑匪的尸体,那个孩子却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上。 谁都知道,两三岁的孩子,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 文件的后半部分,景意岚表明自己已经怀孕六个月。 并且做了产检,是女儿。 她洋洋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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