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时骤然提到结婚的话题,黎俏幽幽抬起头,不自主地皱了下眉。
蓦地,商郁温热的掌心落在了她的头顶。
男人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揉着她的发,声线低醇而磁性,“只要她愿意,我随时都可以。”
黎俏咬着筷子和他对视,两人之间适中的距离,她能轻易从他深邃的眼眸中读出决然的认真。
他没开玩笑。
而且,他也从不会开玩笑。
黎俏含着下筷子,压着心头莫名起伏的情绪,瞥了眼苏墨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
苏墨时举杯对着商郁示意,红酒入喉,他笑道:“你好不容易谈一次恋爱,我当然要帮商先生套牢你。”
心细如发的苏老四,这句话无外乎是说给商郁听的。
男人目光深深地弯起薄唇,睨着黎俏低头吃饭的模样,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
下午一点半,几人从水晶苑分开。
商郁弯身进了车厢,望着驶远的奔驰大g,眯了眯眸,沉声开腔:“医学联盟的负责人是谁?”
前排的流云扶着方向盘,转身回答:“是苏振泓,苏墨时的父亲。”
原来是医学联盟的太子爷。
男人低头翻卷着袖口,表情高深莫测,“想办法联络苏振泓,尽快和医学联盟建立合作。”
“是,老大。”
流云重新在驾驶位坐好,收回目光之际和落雨视线交汇。
看来老大对苏墨时的感官不错,和医学联盟建立合作关系,无异于要给他们输送福利。
另一边,黎俏和苏墨时赶回了科研所,很快就投入到紧锣密鼓的考察工作当中。
下午茶时间,她一个人来到茶水间,正在翻看手机消息,一阵脚步声伴随着陌生气息走了进来。
“黎俏,我们谈谈?”
此时,李如站在洗手池旁边,目光略带忐忑地望着黎俏的背影,没了往日骄傲的斗志,连眼神里的光都变得晦暗不明。
黎俏没有回头,靠着茶水台戳着屏幕,不温不火地反问,“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李如一梗,眸子转了转,底气不足地威胁道:“就谈谈你和苏墨时的关系。”
“我和他的关系?”黎俏捏着手机,幽幽回头瞅了眼李如,唇角掀起一丝嘲弄的弧度。
见状,李如抿了抿唇,以双手环胸的姿势面对着黎俏,昂了昂下巴,企图让自己看起来信心十足的样子。
而她这样的行为,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分明是属于一种没底气的防御状态。
“黎俏,你是怎么加入医学联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看在我们同事一场的份上,你想办法让人事部撤回我的调令吧。”
李如边说边看向黎俏锁骨上的那枚吻痕,眼底流露出的讥诮盖都盖不住。
上午大家还在猜测苏墨时和黎俏的关系,大概是那些流言蜚语传到了当事人的耳中。
所以下午他们俩回来之后,就有人发现苏墨时的无名指多了个戒指,而黎俏却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了。
至于李如口中的调令,是因为她昨天在考察会上出丑,今天上午人事部就给她发了通知,要把她从项目组调到药物检验科。
药物检验科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实验员,一辈子碌碌无为,最后被丢到检验科养老而已。
她李如才三十七岁,未来好几十年的职业生涯,决不能就这么断送了。
眼下,黎俏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一脸自以为是的表情,手指摩挲着屏幕,懒洋洋地说了几个字,“你在做梦?”
以前她懒得计较李如的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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