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离开后,黎俏倒了杯水递给白鹭回,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来南洋是为了调查萧叶岩的是,怎么会惹到贺琛?” 这个问题她思索了很久,白鹭回不是冲动的人,相反他比沈清野还要稳重许多,绝对不是冒失闯祸的人。 这时,白鹭回用左手接过杯子,道了声谢,才低声解释,“是不小心被他发现的。我调查消息的时候,无意中查到贺琛和萧叶岩以前有很密切的来往。 萧叶岩半年前来的南洋,而贺琛又恰好离开南洋半年。 故意错开的时间线,我怀疑他们在欲盖弥彰。 而且萧叶岩平时经常会去地下赌场,所以我想过去暗中查一查,结果……” 他顿了顿,手指也不禁捏紧了水杯,“被贺琛发现了,他就以我出老千为借口,让保镖把我扣下了。” 说起来,他确实轻敌了。 一个地下赌场里的保镖,居然各个身手了得。 当时他被围攻,很清楚地记得贺琛说过一句话,“六局的人,也敢随便调查老子的事?” 黎俏听着白鹭回的解释,目光沉沉地看向了窗外。 贺琛居然和萧叶岩有密切的往来。 …… 不到十分钟,黎俏离开了衍皇私立医院。 她回到车上,坐在大G的副驾驶给沈清野打了个电话,“白鹭回的手受伤了,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 沈清野安静了几秒,闷闷地应声,“我知道,小白昨晚跟我说了。 这个贺琛,我六局跟他没完。过几天我忙完就去南洋,这次……谢了。” 黎俏没多说,很快就挂了电话。 车厢内,落雨见她打完电话,发动引擎并问道:“黎小姐,回公馆?” 黎俏沉吟片刻,“先去一趟南洋警署。” 叶蕴在警署意外身亡,这件事目前还没有曝出来。 为了避免事情发酵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打算去探一探这件事对干爹的影响。 行车途中,黎俏懒散地靠着椅背,偏头看着落雨,“你对贺琛了解多少?” “不算多。”落雨一板一眼地回答:“当年他和老大一起来的南洋,而且他们的私交几乎没人知道。黎小姐是不是怀疑琛哥?” 黎俏挑了下眉梢,“他和萧叶岩有密切往来,这事你们知道么?” 落雨扶着方向盘睨着她笑了笑,“自然。萧叶岩来自老大的对家柴尔曼家族,所以琛哥和他交好,本来也是有意为之。” 黎俏幽幽看着落雨,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原来,商郁的对家竟然就是柴尔曼家族。 落雨没听到黎俏的回应,不禁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后知后觉地说道:“黎小姐……不知道柴尔曼是老大的对家?” “现在知道了。”黎俏歪头看向了车窗外,难怪商郁之前让她离萧叶岩远一点。 他的对手确实不是萧叶岩,而是整个萧氏公爵家族。 “黎小姐,这事老大如果没告诉您的话,大概是不想您参与其中,所以……”落雨欲言又止。 黎俏勾了勾唇,望着窗外飞速略过的街景,从善如流地接话:“嗯,我就当不知道。” 落雨将车缓缓停在警署门前,刻板的脸颊难得染了些许的笑意,“黎小姐英明。” 黎俏瞥她一眼,解开了安全带,戏谑了一句,“你现在倒是比以前有人情味多了。” …… 警署,黎俏坐在局长办公室,打量着费志鸿有些疲惫的神色,“所以,叶蕴是被狱警毒死的?” 费志鸿叹息一声,“刑侦队那边的调查结果确实是这样。那名狱警不承认,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叶蕴的尸检报告也显示是氰化钾中毒。” 哦,又是化学药剂。 黎俏手指敲了敲沙发的扶手,眸光一闪,“那名狱警呢?” 费志鸿从桌上拿起保温杯,忖了忖,“被关起来了,目前还在审讯阶段。” 黎俏眯了眯眸,提醒道:“干爹最好多派些信得过的人看守那名狱警,如果真是他下的毒,不排除他会‘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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