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观众席的人很快就散了。 倪音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下去找时也,只是她还未靠近时也,就被记者抢了先。 “时也,你好,对于赢下今天的比赛,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场玩乐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听说是阿勒坦主动找你约战的?”记者的语气里掺着一丝挑拨是非的感觉,“对于这样不自量力的后辈,你作为前辈有何劝诫?” 时也瞧了那位记者一眼。 “阿勒坦是国家队的新队员,实力刚才大家有目共睹,他是中国马术的希望,是未来扛起奥运大旗的新生军,他只是需要时间的历练与沉淀,希望各位笔下留情,不要打击他的信心。” 时也的意思很清楚了,作为前辈,他并没有所谓需要劝诫晚辈的话,但是作为曾被舆论捧杀的过来人,他希望阿勒坦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记者还想说什么,时也看到了倪音。 “抱歉。”时也推开记者,朝倪音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倪音亮了亮手里的袋子:“你的外套,昨天被我穿走了,我……” 记者们看着他们,竖起了耳朵。 倪音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听起来有多暧昧,她忙闭了嘴。 时也被她突如其来的谨慎逗笑了,他一边牵着End,一边对她招招手,说:“走,去后面聊。” 倪音点点头,跟上时也,两人绕开了记者。 “一件外套而已,也不用特地来一趟。”时也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挂在End的背上。 “不来怎么看得到这么精彩的比赛呢。”倪音想起刚才时也驾着End跑过终点的那一刻,仍然觉得惊心动魄,“我原以为一个马术运动员马术三项全能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还有隐藏技能呢。那个阿勒坦,他可是速度赛马大奖赛的冠军诶,你连他都能赢,真是太棒了。” 倪音兴奋地手舞足蹈。 时也看着她,也不知是赢了比赛的缘故,还是她的模样太可爱,他的唇角一直荡漾着笑意。 “是不是没料到我这么厉害?” “当然不是,你在我心里……”忽然来了一阵风,倪音吃了口风,哽了一下,才把后话补上,“一直最厉害” “我在你心里吗?”他轻声重复。 “什么?”他断章取义。 “你也在我心里……最厉害。” 倪音注意到他的停顿有些奇怪,她不好意思地撩了撩鬓发,“我有什么厉害的?” “救死扶伤,还不厉害?” “那也没有你为国争光厉害。” “还没争到光呢。” “一定会的。”倪音满脸诚挚。 时也心里泛起感动,这一路走来,有过荣耀,也有过坎坷与嘲笑,他太明白了,在人情冷暖间能得一个人如此坚定的信任是多么珍贵。 他真想,抱一抱她。 “倪音……” “哇,你看他们。”倪音的注意力被远处策马而来的娜热和阿勒坦吸引。 夕阳西下,娜热和阿勒坦策马扬鞭的身影与远山河流映衬,像是一幅会动的画。倪音看着他们,莫名想起那句歌词,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我觉得女生会骑马很酷。”倪音说。 “你想学吗?” “我学得会吗?” “那要看师傅是谁了。”时也一本正经的,“以后我教你。” “真的吗?” “真的。” “那就请师父受徒儿一拜了。” 她佯装作揖。 “诶,别……”时也眼明手快地去截,这一截,不偏不倚恰好抓住了她的手。 这个时间点也太巧妙了,她微弯着腰,头靠他胸膛很近,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她揽进怀里。 时也表面定定的,但理智早已在拉扯,他知道,他一个动作就会改变许多许多,他好想赌一把…… “师兄!”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阿勒坦和娜热跑近了。 倪音赶紧挣开了时也的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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