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龟想了想,道:“除了定海珠,我身上并无他物,他日我死之后,这定海珠赠与你们便是。”
宁长久看着这只老龟,不信任道:“你是五道大妖,还是一只龟,我很难确定我们到底谁先死。”
灵龟道:“神龟虽寿,犹有尽时,我……时日已无多了,魂灵归天之日,我自会回到此处,你们来寻我便是。”
“回到此处?”宁长久问:“你要去哪?”
灵龟道:“找个寺庙住下,重操旧业。”
司命看了宁长久一眼,轻轻点头,示意离开。
此处妖气冲天,待得时间久了,总会惹来神明窥视,她并不希望自己过多地暴露在神灵的目光下。
宁长久却显然不太满意。
偶遇五道大妖苏醒,理应是一桩机缘,此刻非但什么也没拿到,还被当做了信使……
司命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将它抓过来炖汤?”
“大人说笑了。”宁长久无奈道。
随后他与身后的老龟挥手作别。
司命与宁长久离去。
老龟一动不动地晒着太阳。
宁长久把玩着手中的铃铛,道:“不知这铃铛会不会有妙用。”
司命淡淡道:“易得的机缘未必是好事,你须知道,我们的人生很可能是循着某条冥冥中的轨迹的,并无闲散落棋,处处皆可能是伏笔。”
“确实如此。”宁长久一边说着,一边收好了铃铛,道:“对了,先前神官大人颐指气使的,好像很是威风啊。”
司命娥眉轻蹙,道:“方才不过演戏而已,你何必这般小心眼……嗯,你想做什么?”
宁长久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去了一片小林子里。
林鸟惊飞。
两人从林中走出时,司命又温顺了许多,唯有冰眸中始终藏着桀骜不驯的气质。
“驭剑赶路吧。”宁长久道。
司命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些委屈,音调拖长:“是……主人。”
司命踏上虚剑,载人而行。
转眼间,又是时近黄昏,暮霭西沉。
宁长久与她自剑上落下。
两人立于一处孤峰之顶。
暮色四合间,峰石于斜阳中生辉,他们的肌肤亦被染成了淡淡的金色。
司命于孤峰上负手,遥望群川,气度俨然。
奔腾不息的江流在群峰间迂曲盘折,流向北方。
“今夜休憩何处?”司命问道。
两人驭剑许久,所见唯有荒山孤直,并未寻到城楼人烟的景致。
宁长久道:“此处群峰绵延,不知十万百万,要寻一座弹丸小城,恐怕也难如登天。”
司命道:“饮月为食,餐风宿露也未尝不可。放心,我没那么娇贵,你也少装伪君子。”
宁长久好奇道:“我听说有些女子被责罚之时能从中获得些欢愉,你……不会也是其中之一吧?”
司命心中一凛,俏脸微红,怒声叱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神官!”
宁长久道:“你分明不是我的对手,可你这些日子为何总以话语激怒我?我难免遐想。”
“还不是因为你这人太过可恨!”司命冷冷说着,微侧过身子,面朝着残阳,不去看他。
“原来如此。”宁长久并未生气。
他俯下身,看着群峰之间奔腾不息的江水,道:“你辛苦了一日,晚上就由我来吧。”
“你又想做什么?!”司命立刻回头,警惕道。
“别瞎想。”宁长久说了一句,便跃下高峰,穿过云海,来到一片寒雾环绕的竹林之间,他以指为剑,连伐数竹,将其以柔韧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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