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么?”
“不是,只是我听到你这个名字,就知道你必死无疑。”赵襄儿道。
“为什么?”雪鸢好奇发问。
赵襄儿道:“因为你的名字太简单,只有十九画,而我有二十八画……娘亲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对一个这样简单的名字上心呢?”
雪鸢眯起了眼,她的凛冬之河变成了镜子般柔软澈亮的剑。
“不愧是娘亲的女儿,你果然很骄傲。”雪鸢称赞道。
赵襄儿不置一词。
雪鸢笑了起来:“师雨也如你这般骄傲。”
“师雨?”赵襄儿眉目微倾:“娘亲到底有几个女儿?”
“不多,只有三个。”雪鸢道。
赵襄儿仰起头,看着那只坐在巨大鲶鱼上的白猫,问道:“那你这么做,她知道么?”
雪鸢没有回答,只是道:“你的反应还算不错,当时师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道心可飘摇得厉害。”
赵襄儿听到这个消息,听到自己最爱的娘亲竟然不止有自己一个女儿,她本该是很震惊,甚至会开始自我怀疑。
但此刻,她却没有太多这样的情绪。
她恍然明白,或许是因为一个人的亲情只有那么多,心中每多一个亲人,便会分去一些……当然,最重要的是,看到陆嫁嫁受伤的样子时,她很生气,这种生气盖过了这些情绪。
“我其实也不太明白,既然已经有了我,为何还要创造你们?”赵襄儿淡然开口。
雪鸢笑道:“你应是养尊处优惯了。呵,也对,年纪最大的在天寒地冻的北国,年纪小些的在寸草不生的雷国,年纪最小的在这景色宜人的南州……哎,果然是年龄越小越惹人疼爱啊。”
赵襄儿道:“你不必说这些,娘亲喜欢我,不会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比你更强。”
雪鸢淡淡地笑着。
“是么?那我先帮你看看,你夫君有几斤几两。”
凛冬之河再次在她身后展开,那条汹涌的河流里,无数冰河时代的生物一一狂奔而出。
雪鸢自信,这些冰河时代的生物皆极其难缠,它们境界不高,但皮糙肉厚,若不正中死穴,哪怕是紫庭境巅峰,都无法将它们一击杀死,这也是它们能在冰河时代这般寸草不生的环境中厮杀存活的原因。
“这就是你的手段?”宁长久冷冷问道。
雪鸢笑道:“你破给我看?”
她手中的剑已然握紧。
方才赵襄儿愿意与自己说这么多,实则是因为鱼王盯住了她,将她锁在了原地。
她无法抽身。
此刻是她可以放心地与宁长久的单打独斗。
她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宁长久握住了手中的灯柱。
灵力灌注其中,灯柱的顶端,火焰般喷射而出,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烧红的铁剑。
接着,令雪鸢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在第一头雪象冲过去时,宁长久身子微沉,紧绷而瞬发,一跃而起,侧跳至雪象的脑侧,他握着灯柱横地一插,直接精准地搅入了它的要害,雪象痛苦地吼叫着,骨骼上的肉似冰雪消融,化作了森森白骨。紧接着,他身影落下,若蜈蚣伏地,在一头皮毛厚实的恶虎即将扑来时,他以手为刃,在其身下一闪而过,恶虎被瞬间开膛破肚,冰雪般的内脏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宁长久的身影杀入兽群之中,起落不定,灯柱与白衣带起了一道道喷溅的雪线。
他……他怎么像是杀过无数次这种生物一样?为何能熟练到这个地步。
这些上古雪兽可是她辛辛苦苦用骨头拼凑出来,用冰雪权柄赋予其肉身的……但此刻,它们就像是一张张碎纸般被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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