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赵襄儿也不知如何反驳,她想了一会儿,淡淡道:“当然,若你出了深渊之后,只见她不见我,或只见我不见她,我……都会很失望。”
宁长久笑道:“不曾想襄儿这般温柔。”
“不,你我相聚不过这一两日了,她以后还能陪你许久,所以……”赵襄儿脸色又冷了下来,道:“话虽如此,但稍后见了面,你可别指望我给她好脸色看。”
白城在视野中压来。
城墙上‘晋’字旗帜还在飞舞着。
当日,皇城烟花为讯,他们本想改换旗帜,却被一个白衣女剑仙拦了下来。她让他们再等等。这些士兵们原本惶恐不安,但皇城那边,果然没有再多的反应了。
赵国依旧风调雨顺。
今日这位女帝陛下终于来到了这座城里。
“你要怎么找到她?”赵襄儿问道。
白城虽是小城,却也有千家万户,想寻一人何其困难?
宁长久道:“自有办法。”
说着,他体内紫府洞开,金晕盎然的眉心之间,金乌飞出,落于指尖。
“它能找到嫁嫁。”宁长久道。
“为什么?”赵襄儿想不明白。
宁长久心想自己长期为嫁嫁锤锻剑体,殊为不易,金乌与她的剑体之间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不过这件事他当然不会告诉赵襄儿。
他们沿着金乌一路走着,最终来到了一座茶馆。
陆嫁嫁身穿男装坐在酒馆的窗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这张桌子只有她一人。
先前有人看这位公子哥生得俊俏,想来同坐,她却只说自己已约了客人,为此她特意多点了两盏茶。
此刻说书已经过半,茶也将凉,等了许久的客人终于到了。
他们一来,说书先生的话语都迟钝了一些。
窗边那位公子哥本就俊俏无双,此刻来的两位竟也同样眉清目秀,气质绝佳。书上所说的衣冠风流也莫过于此了吧?怎么偏偏都让这三位全占了。
宁长久与赵襄儿很自然地在陆嫁嫁身边一左一右地坐下。
陆嫁嫁白了宁长久一眼,没有理他,而是望向了赵襄儿。
赵襄儿冷着脸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赵襄儿却先垂下视线。
她探出手指轻触瓷杯,拭了拭那茶水的温度,优雅地提起茶壶,声音极轻道:“这位公子,茶水凉了,我来替公子哥哥换上一杯。”
说着少女取过一个瓷杯,斟了半杯新茶,一手扣着杯身一手轻托杯底,置在了陆嫁嫁眼前。
陆嫁嫁清冷的眉眼之间笑意浮现,似是消了许多气,微笑道:“这位小公子真懂事。”
赵襄儿幽然的眉眼之间很是乖顺,她说道:“许久未见,倒是有些想哥哥了。”
陆嫁嫁道:“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来看看?”
“我自罚一杯。”赵襄儿端起身边的凉茶,很是豪气地一饮而尽。
饮完之后,少女抿了抿湿润的唇,问道:“你是一直在等我们么?”
陆嫁嫁没有回答,她状似随意地展开了抵在掌心的折扇,雪白的扇面上赫然是“守株待兔”四字。
“巧了。”赵襄儿却也不恼,她拇指一推一甩,手中折扇也哗得展开,上面赫然是“刻舟求剑”四字。
陆嫁嫁与赵襄儿相视一笑,看上去亲密无间得很。
宁长久反而被晾在一边。他听着说书先生讲那黑雀侠侣的事迹,饮了口茶,只觉得今日这茶水格外凉。
陆嫁嫁与赵襄儿则“和颜悦色”地交谈着。
“这说书先生讲的侠侣故事,听了之后真让人心神往之,也不知那黑雀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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